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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站了多久，傅老爷子才微微叹息一声抬眼望向他，两道浓黑的眉毛挑了一下，声如瓮钟道：“你，你知道你自己是什么人吗？”
此刻，傅老爷子的一双眼睛黑亮如星，虽然看上去似乎微微眯起，可一旦忽地睁开，以解一凡的角度看去，却像一只啸傲山林的猛虎盘踞在桌边，威风凛凛，却又神华内敛。
解一凡愕然，然后摇头，道：“我？我不就是我吗？”
这个时候，解一凡竟连自己最喜欢的“小爷”两个字也不敢再随意说出口。
他算看出来了，眼前这个老头不像普通人那么好糊弄；更不像陆家老爷子或会稽谢家老爷子那样可以视而不见。
甚至，一直以来，解一凡自认在老头身上试验过无数次好使的招数在眼前这个老人面前一律都显得那么苍白。
特别是气氛冷下来以后，解一凡发现傅老爷子的大眼忽然暴射出精光，而且，刚才自己感受到的那抹淡淡杀伐之气忽然变得浓郁起来。
有些吃不住劲儿的解一凡快速抬起眼皮扫了傅老爷子一眼，发现老爷子凌厉的目光像把锋利的钢刀在自己身上刮来刮去。
这尼玛是错觉吗？
“是吗？”
傅老爷子冷笑。
看得心头发颤的解一凡艰难咽下一口唾沫，道：“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傅老爷子的脸忽然阴沉下来，冷声道：“你是会稽谢家的人吗？”
“呃，这……我算是半个谢家人吧。”
解一凡摸了摸鼻翼，这个屋里只有他和傅老爷子两人罢了，如果他再撒谎显然没有必要，所以才说了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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