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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火笑嘻嘻地拍拍她的肩:“放心,除了这个,别的我都不知道,你可不要杀人灭口!”
“还别的?怪老头儿你到底知道多少?嘿嘿你别跑!你给我说清楚再走!”
“不跑我才傻,等着你揪我的胡子吗?”离火脚不沾地边跑边回头道,“丫头,京城见喽!”
山有凤手指着他叫道:“前面前面,注意——”
嘴说不及,“梆!”的一声,离火撞树上了!
听着他故意夸大的凄惨之叫,山有凤无奈,走过去摸摸他只是有些青紫、皮都没破的额头,“走吧,多弄点儿美食给你带在路上吃,补补这块儿撞伤的肉!”
离炎立马乐了!山有凤摇摇头,还真是个好哄的可爱老小孩儿!
送走离火,因为不知道气流会带着她往哪个方向倒,山有凤连根挖起宝井旁一整圈儿的竹子,开始修炼。离火说还有最后一道关,也是最难的一道关,所以为了闯过那道关,她更要勤加修炼、日日打拳,增加身体素质的同时拥有更强的意志力,有这双重保障,才有闯关成功的胜算,她可不想当三年的活尸体!
离火带着一大包吃食临走前说过,竹子的高度和韧性正好是她练习轻功的最好载体,竹林也是她练习穿梭逃跑技能的好场所——等等,什么叫练习逃跑啊啊啊!
从这天起,到山有溪年后五月回来的时间里,山有凤每天进入竹林反插上门,不顾地面冰冷,顺着气流倒地修炼之后,就手执匕首或折扇于竹林中穿梭,随着时间的推移,在各种刁钻角度的扭身和刺出中,她的步法越来越诡异、刺出的手法越来越古怪,速度也越来越快!
山有溪回来之时,已是斩杀过两名敌军甲士、拥有第三级军功爵位“簪袅”之身!
站在大门前的孙思夏,看着经过战争洗礼、气度完全不一样的丈夫,想不顾矜持地扑上去,可终究碍着身后不远处的公公婆婆,厚不起脸皮迈出这一步,没想到山有溪却几个大步踏到她面前,一把将她拥入怀中,在她耳边轻唤道:“思夏!”
孙思夏的眼泪立即流了下来,再也顾不得羞不羞耻,紧紧回抱着他!
如今在他身上,她再也找不到当年那种弟弟般的感觉了!一丝一毫都不再有!
他,是她的丈夫!疼她爱她的丈夫!
被山有凤拉住胳膊的梅映雪夫妻俩只好任由两人先亲密亲密,好在山有溪知道轻重,抱了媳妇儿一会儿,就轻声道:“晚上再好好抱你,我先去看爹娘!”
孙思夏顿时起了羞意,退开一步。
一家人再次团聚总是高兴的,和爹娘刚叙几句话,屋里就传来幼儿嘹亮的哭声!
梅映雪和孙思夏再顾不得别的,同时向屋里跑去!
山有凤捣了一下有些发呆的山有溪:“当爹啦!愣着干什么?还不去看你的宝贝儿子?”
“哦,哦哦!”山有溪抬脚就往里大跨步。
看着不同往日的哥哥,经历过鲜血和战场杀伐的人果然与以前不同!
一年的时间,真的足以改变一个人!
这一晚,身为奶奶的梅映雪,带孙子山落枫一整晚,给儿子和儿媳妇时间好好缠绵!
第二日,练过一静一动之功后,从竹林内园出来、锁上门的山有凤,穿过外竹林深处来到小径时,才发现小牙儿的铁笼前不远处站了一个人,而她的哥哥山有溪则恭恭敬敬地随在他身后侧方。
因长时间剧烈运动而现出一脸自然红的山有凤蹙了蹙眉,这个人,到底是谁?
山有溪看见她,忙向她介绍道:“凤儿,快来拜见我们将军!”
将军?山有凤走了过去,行了个简单的拱手礼,打量了下他,八字虎口又摸上下巴;“你居然是个将军?难怪初见你时就觉得你身上有股子,咳咳嗯嗯,冷酷气息,跟座,咳咳嗯嗯,”冰雕似的——心里说。
“不过,你既然是将军,为什么要为皓办事来试探我?难道你跟皓的交情不错?嗯,肯定是这样!哦对了,哥,他是哪个将军?”
“就是带领我们攻下南丘国的将军啊!”山有溪有些愣,自己初见将军时,感觉被他的气势压得都不敢抬头,为什么妹妹不怕他?听这话的意思,妹妹跟他认识?
山有凤立即重新拱手并一脸敬佩之色道:“原来是将军驾临寒舍,真是有失远迎!既然你跟皓是好朋友,又认识杨大哥和费叔,还是我哥的最大顶头上司,那咱们也不是外人了哈,走走,进屋请你喝茶!哥,别站着了,带将军进屋啊!”
“哦哦,将军请!”
一身墨色锦衣的赫连蕴澜没动,看了看山有凤额上的汗和她的装束,往竹林深处扫一眼道:“在练功?”
“啊?啊,是啊!嘿嘿!”山有凤故意傻笑着挠头。
见她额上贴着一缕汗湿的发丝,赫连蕴澜的手在袖中微微动了动,却是握成拳,转身离开。
六弟明明已向赫连彻陵说明山有凤是他的女人,可私下里仍然求他想办法让她另寻好归宿。如果他仅仅是想把她推离身边,直接让费炳口头转达他的意思就是,最多也就写封亲笔信表明态度上的坚决,由她随便嫁给谁就好,可他偏偏又找上自己,其用意还是希望他这个二哥不嫌弃山有凤,娶她进门,代为照顾。
坐在堂屋中的赫连蕴澜轻呷一口茶,半天不说一句话。
县令杨渤亲自赶车将他送到后就走了,经历过军队生活和战场的山石刚知道他是攻打南丘国的主将,面对这样沉默寡言的冷面将军,更不知如何挑起话头,融洽气氛。
三分钟洗完澡、两分钟换下练功服的山有凤来到堂屋,见三个男人坐在屋里一句话不说,心下好笑:“我说你们这么闷闷地干坐着,不觉得难受么?”
呃……赫连蕴澜端茶的手微顿。
山有溪抓了抓耳后发;山石刚则有点尴尬,这是他作为一家之主的失职,可是,他确实有点儿应付不来这样位高权重又冰冷如霜的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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