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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尘子随叶甜进来时,河蚌仍旧动弹不得。叶甜上前解她衣裳,她噘着嘴不乐意,叶甜也气不打一处来:“你以为我愿意看你啊!你有的我还不都有!”河蚌闻言,略垂眼帘望了眼她的草坪,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山峰,叶甜气得差点没将她掷地上。容尘子面色微红,颇有些尴尬。他转头将一根红线系在自己中指之上,又戳破指尖,令红线染血。
叶甜将河蚌全身的衣裳俱都除下,她冷哼一声,虽作不屑之状,到底还是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这河蚌肤色赛雪,触感光滑柔嫩,当真对得起冰肌玉骨这四个字。她平日里胡吃海喝,但这腰身却极纤细,该凸的地方绝对难以掌握。叶甜不敢再往下看,她是个极少胡思乱想的人,但不知怎的突然就想到那晚这个河蚌和自家师哥的缠绵之景。那夜师哥是怎样同她欢爱……这具身体……师哥爱抚过吗?
他……定然喜欢得紧吧?
她脸上突然火辣辣地烧起两朵火烧云,目光上移,不由又看到河蚌胸前的伤口。刘沁芳下刀极狠,是一心一意想要河蚌性命的。
容尘子也尴尬得紧,他将指间红线绑在河蚌右手中指上,另取了一卷不知是何材质的红线,其线细微犹胜发丝,对灯细看时可见其上隐隐流光。他在榻前坐下,榻边银钩绾罗帐,灯光辉映着一室春_光。
他红着脸隔空取出河蚌的心脏,河蚌身体微麻,陡然没有了知觉。她眼神惊恐,看着容尘子。容尘子以砚台状的石盒装了半盒红色的胶泥状物,竟然真的欲替她补心。但心脏在手的时候,他突然皱了眉头河蚌心脏除了新近的刀伤,还有旧痕。似旧伤极为细致,未伤及心室。且伤痕已经极淡极淡了,如不是他须补心,定难发觉。
他以红线为其续脉,又以指尖沾了胶泥,专注地补心。血脉有限,心脏不能离体太远,他几乎趴在河蚌胸口,淡淡的馨香萦绕在鼻端,他需要极力压制目光,才能忍住不去注意她胸前高耸的“峰峦”。
叶甜不断地翻阅那本《借命术》,在莲盏之间转来转去,替容尘子将要用到的法器按先后顺序排好,只恐有遗漏。河蚌仰躺着无事可做,只能打量眼前放大的容尘子的脸。容尘子的眉十分浓密,鼻梁高挺,他的眼睛也不似淳于临那种丹凤眼,但总带着犀利威严的神采。整个脸形倒是十分刚毅有型,奈何他总是一副处变不惊、老气横秋的模样,似乎对世情早已洞若观火,全无朝气,无端地便显出几分老态。
要搁官道上,河蚌肯他站在一起,至少都是隔了一两辈的差距。河蚌不痛了,她又有点美这样的人老得快,哪像自己,青春常驻,永远的豆蔻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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