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 初遇暴君

面对眼前那位张张嘴就可以要掉他们一伙人性命的杀神，除了应允顺从之外，恐怕别无他法，大胡子的手哆哆嗦嗦地拧开了瓶口，捏着鼻子一口饮了进去。刹时间，尿骚-味和那种独有的闷热感让大胡子中途几次都欲呕吐出来，可转念想到这是唯一能够保住性命的机会，又强忍着恶心一气喝了进去。

大厅中顿时充斥着时浓时淡的尿骚-味，连祢衡也忍不住沉着气重重换了一口气。

大胡子极力控制着想干呕的难受，把点滴不剩的塑料瓶重新递到半空中，微睁着眼睛向李涛说道：“现在可以了吧？”

“既然你已经没了尊严，那我现在也没必要同情你喽？”说着，李涛又从地上拿起了另一瓶尿壶，拧开了盖子，“哗啦啦”的一声，向大胡子的头顶倒去，淡黄的尿液刹时之间把他头上所有的毛发都给软化了，整张脸也让尿液的咸涩味熏得睁不开眼睛。

直到塑料瓶的液体再次清空的时候，李涛毫不留情的说道：“现在你可以滚了。零，把他扔下去！”

既然你生在了这个世上，要么就去适应这个世界，或者去改造这个世界；反之就像一个懦夫一样选择放弃自己的性命。而李涛现在的界限正在其一与其二的分水岭之中，现在的他不会逾越，但改变世界这个想法已经在他的脑海中慢慢滋生。

等到大厅内凄厉的嚎叫声，随着时间洗礼慢慢无力的消失时，李涛扔掉了最后的包装纸，转身向二楼蹀躞而去。

当李涛看到被零的双手紧摁在地的大胡子时，莞尔一笑道：“看来你这个人很喜欢尿？”

“呸！别说得那么风凉，要杀要剐就赶紧动手，别他妈浪费老子的时间！”动弹不得的大胡子喘着粗气，仍死劲的扭过头往地上啐了一口，赤红着一张大肉脸，不甘示弱地瞪着李涛。

“好，是条汉子！那么...零，解决他吧！”

正当零已经呲开了尖牙朝他脖颈啃去的时候，大胡子蓦然叫停求饶道：“我...我随口说说的，大爷就饶过我条狗命吧？求你了！我还不想死。”

“人连最后尊严都瓦解的时候，就是他最不值钱的时候。”李涛说完，眼角略往他身上一扫，指了指地上那些装着黄色液体的塑料瓶，淡然说道：“这里哪一瓶是你的？”

“那...那一瓶。”大胡子声线微微发颤的使了个眼色。李涛二话不说欠身拾起了那瓶尿液，抵到大胡子的嘴巴处说道：“喝下去，我不杀你。”

大胡子眼中一瞬间闪过了一丝想要反抗的愤怒，可又马上隐忍着消失了，他艰难的吞咽了一口口水，用手接过了塑料瓶颤栗发抖着问：“喝完...真的就不杀我吗？”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喝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