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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自己当耍猴戏的吗?说表演就能表演给他看?他算哪根葱?而且徐福觉得除去嬴政以外的人,自称“寡人”,都会让徐福觉得非常的不适应。
男人跟嬴政哪里能比啊?
这是半分也比不上的!
徐福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子成紧张地盯着徐福,生怕徐福对着王座上的男人,开口也蹦出来了两个字,“短命。”那今天怕是要出大事了。
男人面上闪过怒色。
身为君王,哪能容忍别人对自己的忽视,他开口厉声道:“如何?先生可是不肯?”
徐福闭嘴不说话。就这点儿耐心,与嬴政实在差得远了。嬴政对待尉缭、韩非是何等礼贤下士的。这个男人,倒是只会端着君王的架子,他怕是忘记了,究竟是谁有求于谁。难道他以为自己会受强势所压迫,就屈服于他?徐福觉得最后对方被自己忽悠住的可能性更大。
他不由得想到了初到秦国时,因为一言不合,被嬴政关到了大牢中。那时候面对历史上赫赫威名的秦始皇,他都没有半分瑟缩畏惧,更何况是面对这个藏头露尾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的家伙。
见二人僵持,子成忍不住出声道:“先生可是旅途劳顿?这才不愿开口?”
子成会为自己找台阶下,徐福倒是没想到,但他是真的不想走这个台阶。
他半分也不想示弱,如果他已经不仅仅是那个孑然一身的徐福了,现在他的背后还有嬴政,还有秦国。若是他低下头来,那岂不是代表秦国的尊严也被踩下来了吗?所以他绝不会轻易低头。
“先生当真不肯?”座上的男人已是满面怒容,像是下一刻便要拔剑砍人般。
徐福慢条斯理地道:“你算什么东西?连名字都不敢报上,便要令我与你看面相,凭何?”
男人面色青白一片,起身大步跨下来,冷笑道:“不愧是被称作‘神仙’的徐君房!便让我瞧瞧,你这个神仙,究竟会不会死。”他从身旁侍从的腰间抽出了长剑,长剑泛着冰冷的光,冲着徐福而来。
若是换做一般的人早就被吓住了。
但是徐福如今也是走过无数险境,甚至上过战场,进过狼窝虎口的人了,他怎么会这样轻易畏惧屈服呢?
徐福站在那里巍然不动,身上衣袍被秋风吹得微微飘动,当真恍若仙人之姿。
莫说是子成了,就连那怒气冲冲而来的男人也微微一愣,那瞬间还真以为自己瞧见了仙人。不过随即他心中被冒犯的怒气就占了上风,他将剑架在徐福的脖子上,厉声问道:“如何?先生此时可愿意瞧了?”
徐福懒懒地掀了掀眼皮,将他从头瞧到脚,“瞧?不用瞧。你的头上,写着四个字,血光之灾。”
男人更怒,抬手便要刺他。
“你不敢杀我。”徐福淡淡道,“你需要我为你改命,我若死了,你还能寻谁呢?”
男人手中的动作登时就僵住了,他冷笑道:“你当真会改命吗?”
“若是不信,又为何费尽功夫将我带到此处?”徐福依旧神色平静。
男人咬咬牙,“好利的一张嘴。”
徐福懒得与他再搭话。男人如何暴怒,如何愤恨,如何不满,如何充满杀气,在他眼中都不过如同小丑般的举动。他笃定男人不会杀他。或许男人会有一时的冲动,但背后还有个子成,子成不蠢,他知道该拦下男人。
男人将手中的长剑丢开,语气不快地问道:“说说吧,这血光之灾是何意?”
“阁下似乎并不明白何为,与人尊重,与己尊重。我是阁下请来的,不是求着非要来的。”
男人冷笑一声,低声道:“明明是绑来的……”但男人终究还是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越是地位权势高的人,便越发舍不得就这样去死。正如徐福所说,若非如此,他也不会费尽功夫将人弄来了。
男人久久没有说话,而徐福也站在那里很有耐心地等待。也不知道过去了过久,直到殿中的宫人们都冷汗涔涔的时候,男人终于开口了,他面上还顺着挤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请教先生,血光之灾,何解?”
这一招,真是百玩不烂!
还真是谁都逃不出一个生死的圈啊。
徐福这才将目光落到男人的身上,低声道:“未来七日内,都要小心了,小心兵器带来的血光。”
男人不屑地嗤笑,“寡人为王,谁人敢用兵器来伤害寡人?”
“若是不信,便拭目以待好了。”
男人听不明白拭目以待什么意思,但他知道,徐福就是让他等着瞧。
徐福转头看向子成,“我累了,回去吧。”
子成倒也任劳任怨地点点头,准备送徐福出去。
男人大概是不想被徐福给气到心梗,也很爽快地放了人。
只是等走到殿门口的时候,徐福才突然回头,口气寡淡地问:“哦,忘记问了,阁下是哪国的君主?”
男人面色黑了黑,道:“问我儿子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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