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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二十五,丞相府,俞光义七十大寿。乐文---o-m。现在不是丞相了,但有些人依旧叫老丞相、老相爷。

别有用心之辈。今儿俞光义大寿,赶来为他贺寿,人非常多,府里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今儿天还算凉快,一些别有用心的,来围观、来吃瓜瞧热闹。

新皇登基过去半个月。受伤的伤势初愈,措手不及的缓过劲儿,离得远纷纷回京城,凑今儿一个日子,谋算谋算。大家心知肚明。这半个月朝廷以稳定为主,但各种措施各种动作,让很多人不安。虽然丞相已经被撸了,但被撸之前大家就在丞相府聚,贺梅琴活过来咽不下这口气,李瑶儿最近很活跃。总之,大家到丞相府,还有一个缘故。

现在是国丧,皇帝死了和祁王死不一样,严禁饮宴。大家作为政客不能留下明显的把柄,不是庄家军那些疯子。俞光义又是七十岁,七十古来稀,相熟的来贺寿,喝杯茶,总能说得过去。

俞家正堂是明义堂,正厅已经坐满人。

国丧期间,穿着都挺素,不知道的以为来俞家吊丧。俞家说是张灯结彩,不过是比别家鲜亮几分,哪敢真彩?皇帝驾崩二十七天内就跟自家死长辈一样的。一个个面上有哀戚,表情严肃,气氛压抑,灵堂死人来了。

俞光义还罢了,好像真不用做丞相,无官一身轻,气色还算不错。

贺梅琴一副死相,好像从棺材爬出来,特吓人。贺梅琴被扇一顿巴掌又扔了,半个月能爬出来,恶人活千年;面目全非,她不遮掩,眼神阴森像淬了尸毒,身上瘦的像骷髅,几个小孩大哭。贺梅琴阴森森一眼瞧过去,小孩吓得不敢哭,憋得脸色发紫。大人都被吓着,心里又惊又怒,这该死的老妖婆,怎么就死不了她?

俞善行和李瑶儿出来,就像两只小妖。

俞善行身体罢了,脸没法看,和贺梅琴组团吓人,俞家是这样一家子,不少人唏嘘。

李瑶儿特地为今天准备。保养得年轻美美哒,一双桃花眼勾尽天下男人,管他老的丑的有用就行。国丧,她穿着一身白裙,上面有极淡的嫩黄与桃粉花纹,所以不是白莲花,是妖精,在这样的场合非常诡异的桃花妖。有些男人就是爱妖精,压抑的气氛变得更吊诡。

护卫进来回话:“桐国太夫人到!杨家定远侯及夫人到!”

众人一愣,桐国太夫人亲自跑来了。看来萧家很紧张。想着也是,老太婆竟然想把俞悦送进宫做皇贵妃,庄上弦能放过她?现在想来,皇贵妃这一出,或许加快了皇帝的下台,皇帝若从地下爬出来,会不会也找上萧家?

桐国太夫人进来,身边跟着萧家一大帮,气势依旧。站在贺梅琴跟前,两人深情对视。

定远侯杨弘、夫人孙氏进来,身后是杨家一大帮。杨家是许王妃娘家,许王和许王妃都留在东宫,杨家需要重新规划。

护卫进来喊话:“天水长公主驾到!寿安郡主及郡马驾到!”

众人又一愣。天水长公主,东宫幸存者之一,她来做什么?新丞相纪王是她弟,她难道有不满?公主的到来,让事情变得更热闹。

寿安郡主是先皇罗擎受的堂姑,嫁到玄菟郡,这时候也来掺一脚。

天水长公主进来,一身素服,面容清秀,端庄高贵;身边只有两个宫娥、两个护卫,坦坦荡荡的样子,让人对皇室高看几分。

寿安郡主和郡马后边跟着一大堆从玄菟郡来的,骄傲的小姐,混账的公子。莫名其妙。

寿安郡主看着五十来岁,打扮的像老太太再嫁,也莫名其妙,往那儿一坐,看着天水长公主、李瑶儿,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丫鬟上茶,她喝一口,扔地上啪一声:“天水你说怎么回事?俞家是不是那个俞悦?”

天水长公主坐的四平八稳:“郡主所指何事?”

寿安郡主大怒,她是郡主但是天水长辈!天水现在应该叫大长公主。

寿安郡主辈分又高了,拍桌,胸脯颤抖:“新皇登基这事儿,怎么没人和我讲?立后这么大事儿,岂能儿戏?”

外面蹲着很多人看戏,没人觉得立后是儿戏啊,谁?大家都懂的。郡主带来一群小姐,骄傲的像孔雀,那样子能做皇后?说实话郑皇后不错,据说太皇太后、赵太嫔对她都满意。有人希望新皇充实后宫,对后位已经没想法,呵呵人家后面是庄家。

天水长公主好像郡主的堂姑,看着她无理取闹已经无可救药。

寿安郡主没被顶撞,不错了,矛头对准李瑶儿:“俞悦是你女儿?”

李瑶儿跪下抹泪:“妾身没教好。”

这话不算错。李瑶儿是继母,谦虚两句无可厚非。看着像郡主的媳妇,又一副贤妻良母的样子,大家都知道,戏来了。有猥琐的恨不能过去抱走美人妖妇。

寿安郡主大怒:“掌嘴!”两个厉害的婆子上前,按住李瑶儿啪啪啪一顿抽打,美人脸又毁了。

寿安郡主看着顺眼多了,让她跪好继续教训:“知道没教好这顿打你得认!一个小婊砸成天作妖,兴风作浪,你们不会教,我来替你们教!”

正厅里外一片安静。没有一人拦着,这是先教训大长公主立威。

俞善行、俞光义多半是无所谓。反正挨打不是第一次。其他人看着,郡主就是神经病,骂飞凤将军?嘿,飞凤将军来了,庄家军女王驾到!

俞悦、咸向阳、卓颖婖、占金花等都来助威。许延年、鲁严、伍彬、陈真、咸晏、危楼、王剑、雷小风、岳奇松大掌柜的儿子岳飞、丁新等混在一大批月夜营、庄家军中间!加上领军卫,几乎将俞家围了。

这不是助威、看热闹,是砸场子来了!其他人赶紧找安全地方躲躲,万一明义堂像景德殿毁了,能砸死一片。

护卫连滚带爬,鼻青脸肿趴俞光义跟前:“二小姐来了!”

俞光义恨不能踹他一脚,踹不踹没意义了。俞悦站俞光义跟前,挥手。

丫鬟端来两大碗黑漆漆的药,浓浓的火药味儿,一碗给俞光义,一碗给贺梅琴:“庄家军及墨国所有人共祝两位长命百岁。”

贺梅琴使劲挥手,气得发抖。丫鬟轻巧闪开,像蝴蝶翩翩起舞。

俞光义要吐血,由一个护卫扶着,一手指着俞悦:“你这个不孝的、不孝的……”

桐国太夫人同为老人最看不下去,仗义执言:“唉他可是你亲祖父、祖母,你下得去手吗?众目睽睽,你这样做不怕天下人说吗?”

俞悦看着桐国太夫人、老妖婆,挥手。

咸晏和危楼一块挥手,一阵风卷着老妖婆,将她刮出明义堂,上天去。萧家高手紧张的没拦住,其他高手都特紧张。

飞凤将军若真不怕天下人说,打起来,这些高手未必能护住主子。一般人能出去躲,有身份的像定远侯杨家、仪阳侯鲍家等,只能高度警惕。

萧家其余人盯着俞悦、庄家军,又恨又怕,一拨跑出去找太夫人。

俞悦现在目标不是萧家,是俞光义,继续看着他,喝。

俞光义看贺梅琴,贺梅琴由两个媳妇扶着,阴森森的盯着俞悦,恨不能喝她血。

俞悦没催她,看向俞善言。其他人都诡异的安静下来,似乎猜着俞小姐意思,一块看着俞善言。

俞善言吓得腿软、连连后退、连滚带爬,爬到他媳妇周灿后边。周灿也吓得后退,她不要替贺梅琴喝毒药,她才不想死。俞善言将她往前推,周灿将他往前推。夫妻俩拉拉扯扯,这会儿天热,衣服抓烂了,比没命强。

俞悦看向俞善行、李瑶儿,李瑶儿脸被扇了?

俞善行又怒又怕,上次给他喝鱼汤,今儿毒药他坚决不喝!

俞悦拿沉香扇挡着俏脸,这事儿她想差了,没人提醒她?有过上次经验,今儿俞光义、贺梅琴的反应理所当然。不过也有的玩。

其他人看着俞小姐像恶魔,扇子半遮面又美的不可思议,一身白裙和李瑶儿完全不同。李瑶儿跪着,俞小姐是风流乃至纯洁的女王。

俞善行很没用,在强大的气场下,浑身冒汗腰腿酸软想要跪下。

李瑶儿很强大,调整姿态像是被女王欺负的小媳妇,继母被强悍的嫡子欺负并不少见。

李瑶儿是个悲剧的继母,但又温柔善良,谆谆教诲、不是一味显弱:“二小姐心里有怨,我们都理解。但今儿是您祖父七十大寿,他已经老了,咱今天能放下吗?都是一家人,以后你要什么,我们都尽量补偿你。”李瑶儿抹泪,脸好像被俞悦扇的,格外伟大。

俞悦不理她,看向、俞婉就算了。

俞婉却噗通一声跪俞悦跟前,抱着她腿大哭:“你到底要怎样?”

俞悦问:“你喝?”

俞婉哭:“你为何要这样?你真的要将一家人都逼死么?”

俞悦问:“景亦晗呢?你是景家妇,不管你儿子,不管你女儿,有空操心俞家。这么孝顺你喝啊,就这两碗。卓姐准备很长时间,费了很大功夫,不能浪费。”

俞婉大哭:“亦晗是你表哥,你不救他。”

俞悦一脚将俞婉踹开,无可救药。看向俞则田、俞则士、还有几个孙子、侄孙等。一帮年轻人、大小孩子吓得魂飞魄散,躲的躲逃的逃。

俞悦收回视线看着俞光义、贺梅琴,同情。尤其贺梅琴,不是挺厉害?贺梅琴气昏倒、死不瞑目,两个媳妇扶着她不敢动。

俞善民上前,一身素服,男生女相一脸悲戚,不知为何而悲,看着侄女却有一种刚强。

俞悦打招呼:“三叔。”

俞善民媳妇拖男挈女、冲出来跪俞善民周围抱住他大哭,人多势众,比俞婉一个哭着更有意境。一片素服,搞得很多人抹泪心酸。俞善民喝媳妇:“闭嘴!我相信俞悦!她是有情有义的人,心地善良。”这样说着,多了三分勇气与信任,之前被大家吓着了,“二嫂就那样善良。百姓都说飞凤将军好。端来我喝。我用我的命保证,我相信我侄女!”

俞善民媳妇看一眼俞悦,不敢哭了,好像不相信她。

俞悦打招呼:“三婶,一边去。药只有两碗,三叔要喝等以后。”

俞悦挥手。占金花抢过贺梅琴,丫鬟掰开她嘴往里灌半碗。贺梅琴醒过来要挣扎,被几个丫鬟按的死死的,顺便将剩下给她灌完,再灌一碗水。其他人看着真惨烈。对自己祖母就这样,难怪桐国太夫人那种直接扔。

俞光义吓得想跑不能、昏倒不行,欲哭无泪。

寿安郡主看够了!啪又扔一个茶杯:“妖女!该天打雷劈的妖女!”

成功抢戏!大家全看着郡主,她哪来的勇气?东宫将皇后、皇太子妃、纪王妃等都一锅端了。天水大长公主能逃出来,都没吭声。

寿安郡主年纪大,皇家之威风所向无敌:“毒杀祖母!你就该凌迟处死!祸乱天下,你该受尽酷刑!年纪不大,心肠这么毒,不杀你天理不容!”

俞悦一颗石子儿扔她嘴里,郡主嘴巴张太大,咽下去了。郡主喉咙不够壮,石子儿卡在喉结位置,上不来下不去一会儿要咽气。郡马及玄菟郡来的一伙都急,上蹿下跳,想和俞悦拼命又不敢。

“意外。”俞悦说完看着贺梅琴。

贺梅琴活了,状态比之前还好;不能立竿见影,但肯定不像中毒要死。鉴于上次的鱼汤,俞光义依旧没什么庆幸的。

曹漭、伍彬等抓住俞光义,一碗大补药灌下去,长痛不如短痛,卓姐辛苦熬的药可别浪费。俞婉、俞善言、俞善行等都紧张的看着俞光义,样子有点猥琐。

丫鬟不悦:“卓姐可是神医!你们以后有病都别来找卓姐,我记得你们!至于上次治不要脸的药,只能说明你们不要脸超出底线,根本无下限。”

俞善行脸色极精彩,斑驳好像阳光照。俞善言、俞婉幽幽的看着俞善民,今儿让他占了大便宜。

俞悦一脚踩李瑶儿脸上,极不客气:“祖父七十大寿,我请卓姐用三个古方、二十八种珍贵药材熬的大补汤,希望祖父健康长寿。你怎么就那么多废话?三叔相信我是善良的,你相信我是坏的,每次需要你教训一番,你一个不要脸的淫妇,哪来的脸?”

俞敏丽、俞敏姿、俞敏玲、俞敏婵、俞敏娟等一群小姐全过来。

俞悦看着俞敏丽、俞敏姿:“你们还有脸活着?”

丫鬟又端来一碗:鱼汤,鲜香美味。寿安郡主终于咽气,郡马及男男女女哭,又不肯离去,像是赖在这儿。俞光义死里逃生,再见到鱼汤,扭过头装看不见,闹吧。

其他人脑子都有点跟不上。大补药莫非是真的?俞小姐的目的是什么?让人猜不透。不过若大补汤为真,俞小姐今儿寿礼是别开生面。

俞敏姿穿着浅绿色裙子,鬒发如云,发髻上只有一支白玉簪、加一朵粉色珠花,依旧有着京城第一美人的风采,扑到李瑶儿身上哭,梨花带雨。让人想到白花花,现在是母女花,一样勾人的桃花眼。

俞敏丽也穿浅绿色裙子,化美美的妆,二十四岁把自己照着年方二八想象,一副端庄的样子,好像听不懂。

俞悦不用她懂,踢踢俞敏姿:“这儿一碗鱼汤,你们谁来喝?”

俞敏姿胸大无脑,吓得哭喊:“景亦晗快死了!”

俞悦把俞敏姿踢到俞婉跟前:“跟他娘讲。本将本来就是贺寿,你们事儿挺多。”

俞敏姿大怒:“你是故意的!你故意害我!你这个贱人!你娘也是贱人!要不是你娘,我爹和我娘真心相爱,没有你,我祖父是丞相,我现在也不是这样!”

俞悦被逼的,这样说好像陈茜是第三者?她抓住俞善行:“说清楚。”

丫鬟把鱼汤往俞善行跟前晃晃,眨眨眼睛,有加新料哦。

俞善行够怒!怒李瑶儿贱妇,怒俞敏姿蠢货,看着俞悦的脸痴情后悔:“茜茜!我在太师府一直喜欢茜茜!可茜茜谨守规矩,每次都远着我。我娘要我娶她,我没机会。陆氏将茜茜骗出来,我们就在一起了。呜呜呜。”

陆氏便是纪王妃,现在死了。好大一盆狗血,其他人都竖起耳朵听着。

俞善行哭的伤心:“那么多人喜欢茜茜,最后我们在一起。茜茜却因为那个骗局,愈发疏远我。我后悔!呜呜呜,我若是得到她真心,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结果李瑶儿这贱妇,以茜茜的名义骗我,勾引我,后来赖上我。我后悔!呜呜呜。我一切都是被这贱妇害的!我要杀了她!”

俞悦记得陈茜确实冷着俞善行,还以为厌恶他废物。

像陈茜那么高贵的女子,被一个废物欺骗,必然无法释怀。陈家对俞家大恩,俞善行算计她,典型的狼心狗肺,心情只会更坏。不知道陈茜是否有喜欢的人,比如纪王?不过已经过去二十年,再没有太多意义。

俞悦递给俞善行一把剑。看他到底有多后悔。

俞善行一剑刺向李瑶儿,李瑶儿尖叫。俞善行被血染红眼睛,噗嗤噗嗤又刺李瑶儿三四剑,她白衣全红了。

李瑶儿捂着胸口,惨叫没人理,明摆着俞悦要借俞善行的手杀她,今儿她必死无疑。李瑶儿看着俞悦狂笑:“你娘可不是我害的,是贺梅琴毒杀!”

这是拖贺梅琴下水。俞善行避重就轻将贺梅琴绕过了。俞善行又要下手,被俞悦抓住。

卓颖婖出手,帮李瑶儿止血,又喂她一粒药丸。神医出手就有神迹,李瑶儿血流的慢,气息开始稳定,八成死不了。

贺梅琴急了,也是神医的神迹;但被丫鬟镇压,现在没她事儿。

俞悦和李瑶儿讲:“你知道我要听什么,决定权在你自己。”是决定生死或生不如死。

李瑶儿笑,脸肿着看不出什么意味:“你娘就像仙女,哪个男人看到不动心?你爹最卑鄙,因为贺梅琴够毒,于是你娘遭殃了。哦陈太师那么傻傻的相信俞家,你娘不遭殃才奇怪。你爹废物,但又好色,有了你娘,碰上我就垂涎。我们是一拍即合,贺梅琴对我很满意,所以你娘死了。本来要弄死你的。”

俞悦点头,这事儿她知道,李二狗是李瑶儿的人。

俞善行大叫:“不要相信这贱妇!”

俞敏丽突然搬起一个花瓶砸李瑶儿头上,阴鸷的像极了贺梅琴。

俞敏姿暴走,跳起来推倒俞敏丽,拔出匕首捅进她脖子。俞敏丽正立了功,没准祖母会记着她,俞悦也得感激她,然而从天堂到地狱只有一步。俞敏丽有着贺梅琴的狠辣,一拽俞敏姿头发。

周灿为母则强,疯狂冲过来同样搬起一个花瓶,砸到俞敏姿头上。

一出母女大戏只有周灿活着。俞则士躲在角落不敢过来,俞善言也没动。纯粹是母女相护。

俞悦盯着俞婉:“俞敏丽再怎么样,她母亲会为她狂,你呢?景亦晗不是你儿子,路边捡的,还是充话费买米时送的?”

俞婉吓得坐在地上。本来就像市井妇人,现在更不像丞相的女儿。丞相已经撸了,地上躺着三个,好可怕!老娘啊,宝宝好害怕!呜呜呜。俞婉哭的凄风冷雨,是个人都看不上她。

俞悦挥手,一会儿亲兵将景亦晗带来,大家都倒吸一口凉气。

这就是从刑部大牢捞出来的吧?大热天身上奇臭,伤口上虫子蠕动。天水大长公主捂着嘴干呕,玄菟郡来的小姐娇气的蹲地上狂吐,本来就被一地血腥搞得挺难受。苍蝇飞舞。

亲兵又将景亦晗带走,丞相府奴仆来收拾正厅,一大堆客人呢。

客人们看着俞光义、贺梅琴都特神奇。把外孙弄成那样,还让俞悦去救?无奇不有!

俞光义老脸火辣辣的,贺梅琴脸色看不出。不过他们本来就不要脸,今儿脸也丢够了,现在还能怎样?

一帮客人想着,今儿来的目的,好像要谋算谋算?现在还怎么算?都成了俞小姐一人算,算的是陈年旧账,陈太师的旧账要翻出来?

俞悦看丫鬟手里端着鱼汤,这不能浪费,反正还有这么多人。

景亦晗收拾好重来,依旧惨不忍睹,腿好像断了一条,脸上一个烙印。俞婉扑到他身上大哭,将他当死人了?死得好惨啊。

景亦晗面无表情,眼睛也无神;分明伤口被他娘压得惨痛,他已经麻木;偶尔看到表妹,他也没什么反应,能怎么反应?

卓颖婖拉俞婉,俞婉不撒手,好像她儿子怎么伤了她的心。

俞悦说道:“喂她喝鱼汤。”

俞婉吓得愈发抱紧儿子,从他伤口撕下一块肉,老娘就是不撒手。几个丫鬟使绝招,将俞婉拖到一边,一碗鱼汤灌下去,赏她几个耳光:“景公子伤口你看不到?虎毒不食子,你畜生都不如!不愧是贺梅琴的女儿!”

俞婉不哭了,看看儿子,看自己手上的血,再看她老娘。

贺梅琴吓一跳,俞婉已经疯子一样扑过去,俞悦一把拽住俞婉头发将她扔一边。

俞婉愈发像疯子,分明俞悦要收拾她老娘,为何不让她报仇?

俞悦用大补汤救贺梅琴,要她长命百岁的,以为说着玩么?看现在众叛亲离不是挺不错?

俞婉不能挠她老娘,骂:“我从小什么都听你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成婚景家也要听你的。我儿女也要听你的。倩倩休了杨佑年,忤逆了你,你打我一顿,我这辈子习惯了。我就亦晗一个儿子,你要打死他,我以后靠谁?”被贺梅琴奴役一辈子,俞婉不算大爆发,一会儿又哭。

贺梅琴唾她:“最没用的东西。”

俞光义帮老婆训女儿:“多大的人了,还胡说。”

景亦晗始终不吭声,任由卓颖婖和丫鬟在他身上折腾,就像任由生活强奸。

俞悦站他旁边,沉香扇半遮面:“为什么?贺梅琴要往死里抽你?”

景亦晗闭上眼,像是在逃避,或者不习惯口出恶言。

丞相府一个奴仆小声说道:“老夫人心情不好就会拿景公子出气,不论哪天,不论何时。”

俞悦看着贺梅琴,老妖婆还是个变态,又一次刷新下限。其他人看着贺梅琴已经无话可说。这种人太可怕,就算跟她谋事,随时可能出事。看情形俞小姐第一个不会放过她。谋事不是给自己找事。

俞悦跟景亦晗讲:“你外祖父今儿七十大寿。”

景亦晗睁开眼睛看看外祖父,声音像冷焰:“祝外祖父寿比南山。”

俞悦找事:“正好大家都在,帮忙做个见证:俞家财产七成归景亦晗,作为补偿。”

俞善言、俞善行、贺梅琴同时大叫:“不行!不可能!”

俞善言情绪最激烈,他是长子俞家是他的:“父亲有儿有孙,财产凭什么分给外孙?他受伤给他治好,再顶多给他一万两白银。”

俞善行补充:“倩倩那么有钱!我宁愿给俞悦,她是我女儿!”

俞善言大叫:“不行!俞悦比倩倩更有钱!给谁都不能给她!”

贺梅琴、几个孙子一块加入,为俞家财产吵得天翻地覆,死了人都没这么激动。稀里糊涂打起来,李家、贺家参战,周灿和娘家周家不能落后,俞婉二次爆发为了儿子也要争上一把。俞善民犹豫,他媳妇不甘寂寞。稀里糊涂凳子砸了杨家,花盆砸了鲍家,几家高手护主,打成一片。

俞悦拉个凳子坐下看,看着俞光义和贺梅琴别被玩死,别人随意。

躺下一片,又一次鲜血四溅,杨家、鲍家还好,萧家人少最吃亏,李家被贺家杀好几个。

俞悦把俞光义拎到景亦晗跟前:“看着,俞家谁身上都脏,只有他像纯洁的羔羊;偏偏遍体鳞伤,你对得起他么?他有实力有才华,是你外孙,是你唯一的骄傲。别说财产,就是低下你的头让他踩,也是你的骄傲。”

俞敏玲、俞敏婵、俞敏娟等孙女扶着贺梅琴一块过来。大补药非常有效,贺梅琴又折腾一回,还有精神,恶毒的盯着俞悦。

周灿一头的血爬过来叫:“最多给他三成!”

李家几个坚强护着俞则士:“三公子加四公子至少要分三成。”

又一番带血的争吵开始,头破血流毫不相让,至于什么兄弟情义等全扔马林大河去。不少人猜测,俞丞相这些年到底搞了多少好处?又有人猜测,当时飞凤将军帮景倩倩分杨家财产,又是怎样一个盛况?

今儿俞婉的夫君景嘉林没在,没想到最后景家一儿一女收获最大。飞凤将军既然开了口,分家基本分定了,这些人再怎么吵未必有用。贺梅琴阴森森盯着景亦晗,他也想要俞家的财产?他敢!

景亦晗和外祖母对视,眼睛依旧无神,无悲无喜,无爱无恨。至于敢不敢?他为何不敢?表妹再次开口,他不能拖后腿。俞家很多是从陈家弄来,表妹是陈家外孙女,将来都还给表妹。他就无悔了。

贺梅琴吐出一口黑色的血,气昏过去。

景亦晗眉头动一下,酱紫就生气?她这些年的本事呢?越活越回去了。

俞光义看看老婆,看看孙女,问景亦晗:“你真要?”

景亦晗缓缓应道:“我逃避这么多年,该面对现实了。我是景家子,该为自己活着。”

俞光义做决定:“好。七成归你。不要辜负你表妹的期望。”

俞家子孙靠不住,这唯一的外孙有俞悦支持,景亦晗宅心仁厚,或者说善良好欺负,先让他满意,未尝不是办法。俞光义一时想了很多。景亦晗没接话,外祖父打的主意他太熟悉。至于事实就用事实去证明。

俞悦让丫鬟拿来笔墨纸砚。

俞光义做出决定后很有丞相风范,可惜心有余而力不足。伍彬和岳飞帮他写,写完请天水大长公主、定远侯等见证,具体分家不急于一时。

外面突然一阵躁动,没等人回话,已经听见喊声:太皇太后薨了!

众人都愣住。太皇太后!不过多熬半个月,真薨了?

鲍家一伙打完架,刚收拾干净,一个往外冲,大家全往外冲!除了鲍家,其他人都冲出去,大太阳下阴阴凉。就这个月,皇帝、皇后、皇太子、皇太后还有皇太妃,全完了,旧的一切不可阻挡。

新的一切滚滚而来!就像俞小姐分俞家财产,听说庄家军主持的议和异常强硬,逼的殷商国和项楚国没脾气。有人惶恐不安,很多人喜大普奔。

太皇太后死了喜大普奔,老百姓是这心情,皇宫里差不多。

毓庆宫、兰林殿,俞悦和郑皇后一块喝下午茶。

除了卓颖婖、双鱼、玛瑙等,没别人,安静,气氛好;听着不远处哭丧,像伴奏。

郑思思长得端庄大方,下巴一个大痣,很有皇后范儿;身上穿着凤袍,头上没戴凤冠,随便戴着挺大凤钗,就威严尊贵,镇得住场子。郑思思本就不算瘦,好像又圆润了,气色不错。卓颖婖给她看过。

俞悦乐:“你这皇后做的挺滋润,没有小妖精来作妖?”

郑思思温婉一笑:“想呢。我说谁作妖就卖了,不信去问,青墨园卖好多。”

俞悦乐:“宫里娘娘都敢卖,不怕人说你妖后。”

郑思思摸摸肚子:“妖后又如何?宫里只要我一个皇后娘娘就够了。”

皇帝罗建霄是废人,别的娘娘他宠幸不了。皇后娘娘肚子里是庄家的骨肉,郑思思的人生从被罗建霄抢走时起,已经完全变了。俞悦盯着皇后娘娘的肚子,不知道是皇太子还是小公主?

郑思思又摸摸:“两个半月,看不见的。你要抓紧哦,不用羡慕我。”

俞悦拉上卓颖婖:“卓姐你选好姐夫没?若实在拿不定主意,让皇后娘娘给你赐婚。或者看上谁,我去给你抢亲。大龄产妇危险,没有自己孩子孤单。”

郑思思附和:“是啊。卓姐老拿不定主意,多少英雄也傻等着,卓姐忍心吗?”

卓颖婖被说的不得劲儿。正好皇帝来了。

罗建霄做了半个月皇帝,新鲜劲儿过去,有了皇帝的架势。纪王辅政,墨国公掌兵权,没他什么事,浑身是多余的精力想找事儿。罗建霄见到俞悦,美人,这事儿找不上。做皇帝拥有天下美人,却宠幸不了,其中憋屈谁能体会?就像看着一大桌美食,饿着肚子却吃不了。

罗建霄看着皇后,美人,但她是别人的女人,肚子里是别人的孩子,俗称野种。罗建霄还没办法,除非他不想活。这种憋屈。

这种情绪最好别露出来,否则是相互难堪。罗建霄在慢慢适应,磨合出一种最适合他的生存模式。

郑思思同样,且明显比罗建霄做得好,因为她心态好,涵养好。站起来给皇帝行礼,亲手倒茶,再坐下,高贵优雅。

罗建霄喝着茶,像是被皇后带入安宁的氛围,所以他对皇后感情复杂。

郑思思问:“怎么过来了?累了多休息。”

罗建霄应道:“还行。过来看看你,和飞凤将军。”

俞悦让丫鬟准备笔墨纸砚,闭着眼写四个字,看着还不错。

郑思思欣赏一阵:“拿我的印来,准备送给谁?”

罗建霄也凑到几案前,见写的是“平淡是福”四个字,其中平淡能让人心无杂念。

俞悦看着罗建霄:“送给你。皇宫到处是看不见的刀光剑影,没有真正的平淡。然而平淡在心,抓住平淡,就能享有你的那份福气。”

女官取来皇后的私印。正常是不能随便到毓庆宫,现在宫里人少,毓庆宫太皇太后薨了,皇后又最大。酱紫挺自由。

郑思思拿着私印,想想又提两句诗,写的一手飘逸草书。罗建霄心头一动,从皇后手里拿了笔。两手相碰,郑思思皱眉,很随意的避开。心想他不男不女,小事而已。

罗建霄心情起伏,他一向怜香惜玉,不会真将皇后怎样,当初在荆王府她就以死相逼。现在看来,或许真是一段孽缘。闭上眼,再睁开,同样草书写下一段。

罗建霄的字写得不错,狂霸中有细腻,犹如情丝剪不断理还乱。俞悦的四个字,现在加了皇后两句、皇帝一段,大概算得上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俞悦善良妹属性开启,德化皇帝和皇后:“有个地方,男子和女子关系很好,女子可以叫兄弟,男子可以叫闺蜜。大家只是搭伴过日子。”

丫鬟插嘴:“主母总会有一些奇怪的想法。”

郑思思望着天上火红的晚霞:“本来就是过日子。”

罗建霄离开,太皇太后薨,有好多事儿要做,日子依旧要过。

俞悦去看罗擎受。她是多善良啊,经常来看一个死人,以免他寂寞。

罗擎受依旧躺在病榻,有人细心伺候,干干净净,算是最幸福的病人。俞悦坐在窗边,吹着热情的晚风,听着抑扬顿挫的哭丧。罗擎受一只眼睛死死盯着她,好像很不开心。

唔他应该开心不起来。一只眼睛坏了,要治好很难。躺着起不来,别人都当他死了。现在他娘亲也离他而去,整个世界都离开他。正常人都不开森。

俞悦一声钟国令之叹息:“还记得庄家一个个怎么死的么?记得陈家一个个怎么死的么?你有时间,慢慢想。”

罗擎受一只手挠,发出很难听的声音,像是他心声。

俞悦跟他聊天:“我并不喜欢复仇什么的,是你没玩没了,把自己玩残了。”

罗擎受挣扎着要爬起来,伤势恢复好,力气不小,能折腾。

俞悦看着他折腾,据说每天都要折腾几次,否则伤势恢复会更好。这种事又说不清。罗擎受折腾,是为了证明自己还活着,会有动力继续活下去。否则动不了,他自己都能以为自己死了,这不是好事。

七月初七,昨夜一场雨,早上很有些秋意。

卧室内卧榻上,俞悦躲在被窝不愿起来,难得能清静几天。

庄上弦将月牙抱起来,亲一口,软绵绵的月牙萌萌哒,额头再亲一口。

俞悦蹬开他掉卧榻,打滚卷了被子不满:“做什么?”

庄上弦将月牙连被子抱起来,像抱个奶娃:“快起来,忘了今儿什么日子了?”

俞悦睁开眼睛稀奇:“你要来亲戚?”

庄上弦冷冷的盯着她:“今儿七夕,我们定亲。”

俞悦长发挡了眼睛,头往被子一钻,抬起来问:“那要我做什么?”

庄上弦应道:“你什么都不用做。”婚姻六礼,需要女子出现的少,反而该回避。他们就不用避了,早就已经一床。不过亲迎前几天是要回避。

俞悦瞪他:“没我事我继续睡觉。”

庄上弦愈发冷飕飕:“怎么没事,今儿七夕,你来做我。”

俞悦瞪眼:“不做。”

庄上弦唰唰唰将月牙扒光,做不做?被子一卷,咱被子里边做。俞悦睡不成了,蹬了他爬起来,穿衣服,定亲是么?要穿红的么?现在又国丧。看来应该继续穿白,要不要再扮残月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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