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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变法,司马光肯定辨不赢吕惠卿,但说青苗法一点不害人,那是不可能的,司马光马上就找到了漏洞,说:“愚民急切之时,只知道取债之利,却不知还债之害,不是县官不强,富民同样不强,可是愚民还是借了。君子严肃详实诚信的律法,弊害仍然很多,要是贪图小便宜的律法,弊害又该是多少?昔日太宗平河东,轻民租税,然戍兵很多,于是命和籴粮食以供之,当时人稀物贱,米一斗才十余钱,草一围才八钱,民皆乐与官府为市,不以为病。后来人口增加,物价益贵,而转运司却守旧价,不愿意增加。民不卖,于是更折以茶布、支移、折变,那怕岁饥时租税免,而和籴不免,至今为膏盲之害,朝廷知道其害民,却以用度乏不能求(刚说了平国用中法,宅屋不危,又说膏盲之大)。臣担心青苗害也象河东之和籴一样。”
听到这里,赵顼终于皱起眉头,实际王巨便讲得很清楚,不动无事,一动有利有害,包括王安石的变法,因此不能以敛财为目标,而是以矫正弊病为目标,减少其害,不过那个黑窟窿还在,怎能不敛财。
司马光算是抓住了问题的重心,只是“用心有些不良”。但青苗法确实是“用心不良”,因此主动替吕惠卿转移话题,说:“陕西行之久,民不以为病。”
司马光答道:“臣是陕西(他是陕州人氏,现属山西,宋属陕西),只看到其病未看到其利,起初朝廷有司都不许,况且立法。”
这就是睁说眼睛说瞎话了,李参那个青苗钱绝对是利多害少,不过过去了很长时间,赵顼不清楚,吕惠卿是后来上位的,同样不清楚,因此不大好辨,赵顼于是再次转移话题,问:“坐仓籴米(是王安石刚出来的一个小法,原来宋朝一部分屯田士兵多出的粮食,还有外戍士兵吃不完的粮食,都是自己想办法卖出去的,卖得很便宜,但总体宋朝戍兵缺少粮食,官府除了赋粮外,还用钱购买,甚至从江南调运,王安石便推出了这个坐仓籴米,由各州县官员开始,到各营指使,统一将这批粮食收购回来,一是给了士兵公道的价格,二是减少了中间的差价,三是减少了粮商为富不仁地谋利,四是减少了东南负担。应当开始还是好的,后来各营指使看到其中的契机,于是大肆克扣士兵的饷粮,从中谋利,以至北宋末年,因为这个坐仓籴粮,士兵吃不饱,十之**面带饥色),如何?”
吕惠卿道:“坐仓得米百万石,则岁减东南百万之漕,以其钱供京师,何患无钱?”
司马说:“东南钱荒而米贱,今不籴米而漕钱,弃其有余,取其所无,农皆病末也。”
这又是瞎说八道,东南百姓才不想要这个籴米钱!国家当真在公道地籴米?
吕惠卿说:“光所言都是吏不得人的原因,故为民害。”
坐仓籴米之害现在不明显,但就是有害,比在东南籴害之害肯定要好,况且朝廷得到了好处。为什么不好,主要是下层官吏贪墨不作为。这是吕惠卿想说的意思。
但马上被司马光抓住了漏洞:“如惠卿的言,这正是臣前日所说的自古以来有使国家安定的人,并没有使国家安定的律法(出自荀子)。”
这又是瞎说八道,虽然人很重要,若是没有律法做框架与标准,那还了得。
吴申立即拍马屁,道:“此等细事,皆有司之职责,不足烦恼陛下,陛下但择人而任之,有功则赏,有罪则罚,此陛下之职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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