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 第两百六十五回 凉州突变（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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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样的战果，在军坐镇指挥的刘备颇有些意气风发，遥望向在视野之隐约可见的天水郡城的目光也带出了几分不屑之意。或许在此刻的刘备看来，这天水郡城已经是他的囊之物了吧？

这时又有一大波的西域联军骑兵部队向刘备的战阵呼啸而来，对此刘备仍然是抱以了不屑的冷哼，下令将士们仍然按照各自的阵型走位以应对敌军。

按当时正常的战术来说，刘备下达的命令并没有出错，刘备军下下的将士们也并没有觉得有何不妥之处。因为按照之前多次交手的经验，这些西域联军的轻骑快马，冲阵的话冲不破“乌龟壳”的枪林盾壁，绕阵骑射的话所射出的马箭矢也无法对战阵受到良好防护的将士们产生多少的伤害，所以刘备的将士们只要站好各自的站位，应该可以轻松的应对西域联军的这一波骑兵冲击……或许，这已经是刘备军的惯性思维了吧？

不多时战斗打响，而在刚开始的时候，情况也正如刘备军将士们所想的那样，西域联军的快马轻骑们面对枪林盾壁不敢冲阵，大量的骑兵在与刘备的军阵接触的时候，有如潮水遇到了砥柱之石一般分流向左右。而在不敢冲阵之余，只能是从侧面将羽箭射入阵，但对刘备的将士们却造不成什么伤亡。

战局似乎是偏向了刘备这一方，可也在这个时候异变突生，大量的西域骑兵不再是向军阵射出羽箭，而是奋力的将一包又一包、一罐又一罐的东西扔进了刘备的军阵之。那一包包的东西在掉落阵之后有不少破裂，被风一带弥散出了一阵阵的硝石与硫磺的味道，而那些扔进来的瓶瓶罐罐掉在地破裂之后，则是流淌出了一种黑色的浓稠液体，随之而来被风带起的气味很是难闻。

那液体是什么，刘备的军无人知晓，可是硝石与硫磺的气味却是马能分辩出来。另一方面由于陆仁对刘备也有着不少的军械支援，所以使得刘备的军有人一见到这玩意儿马明白了西域联军扔进阵的是什么：

“是火药敌军想要放火”

不要小看古人的战争智慧，“乌龟壳”战阵以防守严密见长，对火攻也有相应的应对之法，不然对方的一波火箭过来能破阵了。所以在这个时候，阵内的一些士卒马抄起了灭火用的工具准备拍灭火焰，再加对火药有了一定的认知，所以也有人立刻去挖起沙土掩盖火药。

这些应对之策都没有错，但是刘备军的将士们却有些忽略了地那黑色的液体，或许这是因为这些黑乎乎的液体看去好像不易引燃的缘故才会如此吧？

可也正因为这种无知，造成了刘备军接下来的败局。当西域联军后续的骑兵将一支支的火箭射入阵的时候，这些黑乎乎的液体几乎是在瞬间被点燃了，而且难以被扑灭。再由于液体之前的流淌，点燃了那些之前被沙土掩盖住的火药。而许许多多在此之前身被溅了黑色液体的士卒，更几乎是立时之间变成了火人。

这样，刘备的“乌龟壳”阵型出现了一定程度的混乱，但总的来说这时还没有乱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一则刘备的将士们久经沙场，对于一些乱局知道该如何应对；二则西域联军是以正常人的臂力将火药与黑色液体在马背投掷而出，实际扔出的距离相对有限，而且西域联军的这些东西也并不是很多，能够凭借这些放出来的火也因此不算很大。

所以所以，刘备军的“乌龟壳”在这个时候只是因为火势而崩坏了军阵表层的几个边角，刘备军的将士们只要扑打及时、战阵人员的补位及时，“乌龟壳”仍然可以坚硬如初。

可是接下来的，便是让庞统心难以忘却的一幕：随着西域联军轻骑快马部队的左右分流，一支几乎可以说是武装到了牙齿的重甲骑兵部队出现在了刘备军将士们的面前，并且开始向着刘备军阵的某个崩坏之处发起了集团性的冲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