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上匪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七百四十八章 变则通(王堂合抢亲记),草清,草上匪,吾爱读小说),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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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的摔跤比赛,王堂合倒是用上了真功夫。军中虽有严三娘早年编的“战道”之术,可注重的是拳脚关节技,更强调直奔人体要害,自然难用在摔跤上。加之王堂合年岁也过三十,气力自不如小年轻充沛,战胜了两轮对手后,遇上了蒙古巴特尔,没几招就被巴特尔一个抱摔压在身下,拍地认输。
蒙古人都哄笑出声,但笑声里却含了一丝敬意,他们都看得出来,王堂合手下是有功夫的,却不是在摔跤,而是杀人上。罗堂远等人跟他们接触过一段时间了,个个身手矫健,要跟罗堂远那帮人用拳脚拼生死,可真没几个是对手。
射箭和摔跤都是那达慕的陪衬节目,真正牵动人心的是飞马夺羊,谁赢了这一场,才是真正的胜者。
夜里,怀着对第二天比赛的憧憬,人们都早早安眠,汗帐里,色布腾博硕克图对乌伦珠日格道:“明天我会安排一下,让王将军夺到羊”,乌伦珠日格却只是沉默。
王堂合那张朴实面孔,在乌伦珠日格心中越来越清晰。白天他持枪时的沉稳,似乎眼中再无他物。被巴特尔压在身下时,干净利落地认输,起身后还拍着巴特尔,满脸敬佩,对胜负毫不介意,爽朗而豁达地笑着,露出一口白牙,心胸开阔得就像真正的蒙古人。跟他比起来,察罕丹津的儿子丹巴,反倒更像是汉人,成天算计着他父亲会把汗位留给谁。
再想到白天他换回龙骑军制服,一身火红,帽子上的锦羽招展不定,挎着长刀,眉目沉凝,眼中似乎容着千万人马,让人心弦颤动。乌伦珠日格的面颊就如当时被王堂合“无心”瞄过来时那般,渐渐染上红晕。
“没真本事的男人,不配当我的丈夫……”
再想到明日的赛事,乌伦珠日格的心又坚定起来。
第二天,骑士们列作一长溜,两三里之外,旗下摆着一只羊,那就是他们的目标,谁把羊带回来,谁就是胜者。
临时搭起的看台上,色布腾博硕克图有些慌了:“乌伦珠日格呢!?她也上场了?赶紧把她带回来!”
号声响起,二三十位骑士拍马而出,来不及了。
王堂合骑着原本的坐骑,使足了劲地冲,却怎么也比不过那些挑了好马的藏人和蒙古人。就吊在队伍后半部分,引得观众嘘声大作。
藏人想替他夺到羊,可跟蒙古人比起来,不管是马还是马术都差了一截,眼见奔出一半,冲在前面的全是蒙古人,最前方还是一匹白马,骑士身影窈窕,似乎是个女人。
“赛道”一侧全是红衣龙骑军,看看距离差不多了,陈松跃对部下点头:“开干!”
数百枝骑枪哗啦过肩,枪口朝天,在陈松跃的号令下,轰隆一阵爆响,如雷鸣一般,现场顿时大乱。
不仅观众们一个个抱头趴地,赛道上,几乎所有的坐骑都撅了蹄子。滚的滚,翻的翻,还有不少四蹄一摆,朝场外冲去。
就剩一个骑士,黄骠马,火红衣,不紧不慢地继续冲着,掠过那些可怜的人马,朝着旗杆下的白羊奔去,那不正是王堂合么。
等等……不是白羊,那家伙奔白马去了。原本冲在最前面的骑士,白马摔在地上,人也扶着腰,坐在地上哼哼。
“郡主,没事吧?”
王堂合在马上问,乌伦珠日格没好气地瞪他一眼:“你们汉人就会耍花招!无赖!无耻!”
王堂合厚着脸皮道:“这算什么花招呢?就跟天上打雷似的,对大家都是一样的嘛。只不过我的马听惯了枪炮,根本不怕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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