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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几天,太子来了国公府。
再次见到太子,跟着国公爷到门口迎他们的谢慧齐也是惊了眼。
身上沾了太多血腥气的太子这时候锋芒毕露,眉宇之间全是杀伐决断的肃杀之气,谢慧齐看过他两眼之后就赶紧收回了眼。
齐君昀这时候没看她,但伸出手握住她的手捏了捏。
若桑赶紧抱了皇长孙过来,给谢慧齐施礼,“见过国公夫人。”
谢慧齐又被吓了一跳,赶紧还礼,又扶了若桑起来,苦笑道,“别折煞我了。”
让皇长孙的娘给她施礼,折寿哦。
“我就一个宫女,该给你施礼的……”若桑把皇长孙放到地上,“来,嘟嘟儿,见过你表舅母……”
已有三岁的皇长孙这时候有模有样地长揖到底,糯声糯气地道,“嘟嘟儿见过表舅母。”
表舅母一听,心都化了,弯腰就要去抱他,“诶,嘟嘟儿诶……”
这也是她曾抱过的孩儿,跟她生的那个小魔鬼完全不一样的孩儿,这乖巧劲啊……
可惜表舅母没碰到人,就被表舅父给拉了起来了。
这时候跟表哥唠叨过自己长相是不是有问题,吓着了小嫂子的太子讨好地朝表舅母靠近,“小嫂子,小王跟你见礼了……”
谢慧齐吓得眼皮就是一跳。
“太子!”若桑赶紧去拉太子的手,生怕他真把他表嫂子给吓着了。
她可是有身子的人。
“往里走罢,祖母在等着你们。”齐君昀摇摇头,拉着妻子就往前走。
“我是不是更不招人喜欢了?”太子把皇长孙抱起来,跟他的宫女叨叨。
“喜欢,嘟嘟喜欢……”皇长孙一听,不依了,把脸都凑到了他父王的面前,捧着他的脸就安慰他,“嘟嘟最喜欢父王了,晚上跟父王睡。”
太子“噗”地一声笑了出来,“成,咱嘟嘟说话算话,晚上把你阿娘撵下床去,撵不下,父王帮你!”
“嗯!”皇长孙用力点头。
谢慧齐在前头听着,拿帕挡了嘴,往国公爷看去,眼见她齐家哥哥慢悠悠地走着,不动如山的样子,她再一次真服了他了。
有这种表哥,有太子这种表里不如一的表弟,似乎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只是见到齐老太君,在见到老祖母以前发亮的银发都发白后,太子就没之前的轻松了,他跪在老祖母的面前,把头埋到她腿间,久久都没说话。
齐老太君却是笑了,她现在都不爱哭了,许是知道自己在人间的时日不长了,她现在只愿意笑着,多给他们带点福气,她摸着太子的头,挥退了房里的人,等只留下孙儿后,她弯着腰顺着太子的背,轻轻地道,“我的乖外孙儿,你外祖父常说我是个有福气的,是前世做了很多好事的人,所以他这辈子才娶了我,说我长命百岁,旺夫福家,现在啊,外祖母啊愿意把这世还没用完的福气现在都给你,我啊不长命百岁,我只愿你长命百岁,福福康康一辈子。”
她愿意不活了,把她的命都给外孙。
太子在她膝间哭得不能自已。
“唉,我的乖外孙儿,外祖母疼你……”齐老太君把他的头抬了起来,仔细地擦着他的眼泪,“人生在世一辈子,太长了,身边定要有个暖心人才好,你表哥找了你表嫂,我这心呐也就放下了,你的人找着了没有?”
“外祖母,找着了。”
“是若桑罢?”
“是。”
“好,那我回头再见见她。”下次见他们,就不知道她还睁着眼没,这次既然他带着妻儿都来了,她也该把有些东西拿给他们了。
齐老太君这次当是最后一次见太子,所以给若桑收拾了一个箱子的珠宝,末了对若桑道,“这是给我外孙的妻子的,也就是给你的,你好好收着。”
若桑被她的话吓得当即跪了下来,随即又哭了起来。
她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成了太子的妻子。
可是,齐老太君愿意这么说,那她此生也无憾了。
“太子啊,以后就要托你照顾了。”齐老太君笑眯眯地道。
若桑哭得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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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回朝后,已是跟着皇帝上朝了。
齐君昀却一直没有上朝,皇帝也像忘了他,对他不闻不问,朝臣除了国公府的属臣提起左相几次,在得了皇帝的冷脸后,又因国公府那边也递了话来,他们也就不再提了。
右相罗刚同代了左相六部之首的职,上上下下都当这朝廷的左相跟没了似的。
年底,国公府老太君的身子就再次有点不行了,她每日还是起床,饭照吃,药照用,但精神是一天不如一天了,说着话就打瞌睡。
定始二十年正月的时候,太子又来看了一趟外祖母,只是这时候齐老太君跟他说话的时候也是十句只能回一句,另九句也不知她听没听进耳朵里。
这年的三月十五,谢慧齐生下了一对龙风胎,齐老太君这日容光焕发,跟换了一个人似的,在看到两个小儿女之后,还抱了他们一下,抱完满足地笑了,拉着孙儿的手甜笑不止。
她终是有脸去见她的老国公爷了。
可以去见那个宠爱了她一生的男人了。
这一晚,齐君昀带着儿女没守在为他生了儿女的妻子身边,而是守在了祖母身边,每过一个时辰,他就要过去摸摸她的手,叫她起来吃药。
这一年,国公府续命的药都用了在老祖宗的身上。
这夜,老祖母无事,国公府上下都松了一口气。
还好,这不是回光返照。
但在一个月后,国公府的龙凤胎满月后,国公府的老祖宗在国公府的青阳院,那个她与她的丈夫生活了一辈子的地方无声无息地在当夜走了。
那一夜,竟是老国公爷走的同一天同一夜。
国公爷因此三日滴米未沾,滴水未尽,一直跪在老祖母的棺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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