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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若华也不故作谦虚，点点头：“记牢了。”
“那好，我便抽查你背一背，若能背的出，便饶你这一遭，若是背不出，那今日你就莫要上课，赶紧回家去，好生先把四书吃进去，什么时候背得娴熟，一个错字都无，再来吧。”
周围登时哗然，这明显是先生有意刁难，这背得好不好，还不是先生一句话？
方若华到一点不恼：“还请先生出题。”
老先生漫不经心地抽出书来，翻开道：“《诗》云：‘乐只君子，民之父母’……你接着背。”
“民之所好好之，民之所恶恶之。此之谓民之父母。《诗》云：‘节彼南山，维石岩岩。赫赫师尹，民具尔瞻。’有国者不可以不慎；辟则为天下谬矣……”
方若华不徐不疾，音律把握得也极准，声音朗朗动听，众人都听得沉醉，比先生的口音好许多。
先生捋了捋胡须，气也渐渐消了，点点头刚想说话，却见方若华一个字都不顿，竟然一口气接着背了下去，一直背到最后——“彼为善之，小人之使为国家，灾害并至。虽有善者，亦无如之何矣！此谓国不以利为利，以义为利也。”
一篇大学，一个字也未曾错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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