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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盼着李牧好,为这事他不怕把整个村的人都得罪光,但凭什么事到临头了却让张舒兰那女人占尽便宜?

眼看着鸿叔又要走,李牧连忙道:“男人也挺好。”

气冲冲的鸿叔闻言立刻瞪大了眼,他不可思议地看着李牧。

随即,他又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早上发生的事情他还记忆犹新,李牧昨晚和他那新娘子同床共枕了一宿,早上也没见他露个不满,反而是面露红光,难道……

这烽火连天的岁月什么妖魔鬼怪的事情都有,这种男人和男人的事情也不是多稀奇,他以前也曾经听说。

只是那时候是听别人说,听听也就算了,如今这事儿却是落在了李牧的身上。

“你、你、你这孩子,你说什么傻话呢?”鸿叔惊得手中的棍子都落在了地上。

李牧看他这样就知道他一定是误会了什么,但是仲修远的身份让他不可能直接告诉鸿叔事情的缘由,稍作思考,李牧道:“鸿叔,现如今这天下你也知道是个什么情况,日子好坏都是过,为什么不过得如意点?”

鸿叔闻言,哑口无言。

这道理他又何尝不懂,可是……

“你这孩子,你知道这样会让多少人背后戳你脊梁骨吗?”真正/念/着你好的人才会看到你的好,不然,旁的人能看见的都只有你不好的地方。

李牧没有回话,他轻轻勾动嘴角,露出几分微不可见的浅淡笑意,漆黑如墨的眸子中淡然与无畏凝聚。他一身青衣白衫,是有些落魄,但那浑然天成的凛冽气势却叫人无法忽视。

鸿叔见他这样就明白他心中所想,虽然他心情还是有些复杂,但李牧的选择,他尊重。

就在此时,鸿叔突然又激动起来,“不行!”

他猛地一窜,弯腰捡起地上的棍子火急火燎的就往张舒兰家跑去,边跑还边骂道:“我得去让她把聘礼的钱还回来,那些钱是村里头筹给你的,可不能便宜了她!”

那可是一两多银子,拿回来给李牧买两件衣服也是好的。

仲修远坐在床上屏住呼吸静听,企图从门外的脚步声中推断出李牧在做些什么。

屋外,李牧把碗筷洗完之后,擦干净了手上的水。

山里黑得早,雾气也重,小鸭子才破壳没多久受不得冷,更加不能沾染太多霜气,不然容易生病。

李牧进自己家剩下的那间空房子收拾了一番,空出个地儿来后,把吃饱了挤在一起的小鸭子全部提了进去。

其实这些小东西安静下来不冲着他嘎嘎叫的时候,还是有那么几分可爱的。小小只的,毛茸茸的,还笨笨的,走路都摇摇摆摆让人担心会不会摔跤。

安置好鸭子,李牧又在院子中走动了片刻后,这才进了屋。

进屋,李牧反锁了房门,脱了衣服扔在床头边的挂衣架上,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床上,“自己脱?”

仲修远眉头一跳。

他看向李牧的视线迅速的被收回,被子下的手动了动,无声地拽着自己的衣摆。

仲修远是狼狈的,特别是在李牧的面前。

自从遇到李牧之后,他总是被逼得如此。

李牧脱了鞋子,一只腿蜷曲着放在了床上,“嗯?”因为仲修远还是没有动静,他如墨的黑眸中有几分疑惑。

“我,咳……”仲修远本欲抬眼,却在看到没穿上衣的李牧后又狼狈地侧过头去。

“还是你要自己来?”李牧翻身上了床,坐到了床里边。

仲修远腿上有伤口,起身不易,所以他一直睡在外面。

李牧掀开了被子,大大咧咧地躺在了床上,被子一拉,遮住了肚子。

以前李牧还怕冷怕热,几年军营生涯下来,倒是治好了许多娇贵的毛病。如今就算是大雪天,给他一床被子,他雪地里照样睡得香。

本低着头朝着床里面方向看的仲修远,眼眸早已经瞪大,他薄唇微微张启,透露着几分里面的粉色。

仲修远再次窘迫侧头,转而朝着门口方向望去,他心脏跳动的速度已让他手都微微有些颤抖。

李牧他躺在床上不动,却问他是否自己来……

这人,平日明明就是一副一本正经严肃认真不苟言笑的模样,怎的背地里私底下却是如此的不知羞耻没羞没臊?

难道当真应了那句话,衣冠,禽兽。

眼神游移间,仲修远身体猛地一顿,突兀间,仲修远瞥见了放在刚刚李牧坐的那地方的一个竹筒。

竹筒里面装着的是什么仲修远不确定,可是看着那东西,仲修远立刻就醒悟过来!

仲修远回过头去,瞪向大大咧咧躺在床上的人,见后者正一本正经地盯着自己,他伸了手拿了竹筒,动作间反手就掀起被褥把床上那人盖了个严实。

嗅着竹筒中熟悉的药味,被自己羞臊得红了脸与脖子的仲修远,朝着正理被子试图钻出来的李牧那儿望去。

这人,当真是……

仲修远被欺得咬牙切齿,被欺得面红耳赤!眼看着李牧已经快把脑袋从被子中钻出来了,仲修远拾了被子,再次把那坏心眼的人捂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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