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地狱咆哮

闻听这话，芬瑞斯如遭雷击，陡然直起上身，目瞪口呆看着若隐若现的程晓天。兽人信奉大地之灵千万年，这种说法，他还是第一次听到。

半晌后他嗫嚅着问：“您是说，难道……大地之灵不是一位强大的神祇？”

“芬瑞斯！”程晓天突然拔高嗓门大喝，这一声连外围的兽人都能听得见，所有兽人脸色一变，继而惊喜，当场就有无数人拜伏在地。

多年不见的先祖之灵，竟然现身了！

芬瑞斯更是被程晓天吓了一跳，赶紧又伏在地上，颤声回道：“在。”

在纳格兰的东北面，穿过一片毒障弥漫的沼泽地后，是一片蛮荒的原始丛林，这些地方都还没有被恶魔污染。正南面是恶魔肆虐的地狱火半岛，第二次兽人战争末期有一支联盟军队一直留在那里和恶魔作战，而东南面，就是伊利丹盘踞的影月谷。

至于爱勒贝拉一力主张的正东面吗……在越过食人魔的家乡刀锋山后，就进入了茫茫无际的戈壁大漠，从来没有人能探查到深处。有当地的冒险者曾试图探查尽头，可没一个人能活着回来。

“先祖？先祖？”程晓天老半天不说话，芬瑞斯急切喊道。

程晓天惊醒，以后的事以后再说，还是先把这一帮兽人支走要紧。

“我在听，孩子，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程晓天赶紧捏着腔调说。

“因为你们的不坚定，不团结，才使得这片大地之灵变得如此孱弱，如今你要求大地之灵为你们指路？那么我问你，你究竟要大地之灵为你们做什么？杀死所有敌人吗？”程晓天索性放开了喉咙，声震苍穹！

芬瑞斯松了一口气，他生怕先祖又回去了。

“先祖，我们现在处境艰难，每天都有孩子因为饥饿死去，希望您能帮我们沟通下大地之灵，让她告诉我们该怎么做。”芬瑞斯痛心疾首，又膜拜在地。

这一次，程晓天沉默了良久，直到芬瑞斯惊慌的抬起头，方才叹了口气说：“你，还不明白吗？大地之灵，其实一直都陪在你们身边，从未离开过。”

“什么？”芬瑞斯闻言茫然。

这一次程晓天没有让他等待，接着说道：“所谓大地山川之灵，其实就是你们，你们光明，她就不会黑暗，你们邪恶，，她也会跟着堕落，而现在你们处在一片混乱中，她又怎么能说得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