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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松阳不急不缓的喝了口水，上下左右漱了一遍吐出来。
“果然！”
“你早就知道他……”左澜手上挤着牙膏，微微蹙眉，扭头盯着他。
他也不急着回答，取了毛巾准备洗脸。“怎么说呢，他那个人很复杂。”
“你倒是说明白点，怎么个复杂法了？”
“Aberl以前是我们公司的练习生，后来因为一直没红，合约到期之后就没续约，去了别的公司。其实我倒是挺欣赏他的才华，只可惜他转投别家的时候我还没来公司上班，所以错过了他。”
顾松阳略显遗憾地耸耸肩，随意瞥了一眼左澜手里的牙膏牙刷，面无表情的说：“你个败家娘们儿，节约从牙膏开始，你看看你浪费了多少！”
她这才低头看手里的牙膏，不过是和顾松阳说了两句话的功夫，半只牙膏都让她挤没了，一坨一坨的牙膏跟过期奶油似的，沾得满手都是。
“哎呀，这……”左澜手忙脚乱的在水龙头下冲洗，顾松阳无奈的在她后脑勺上拍了一把：“如果觉得委屈，就别勉强，让吴谦换个人也行。”
“那怎么行？吴谦都说了，Aberl是当下最红的男演员，只要能和他搞好关系，之后咱们节目的收视率就不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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