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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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已经休息了半天,可夏清杺还是觉得有点头疼,因此抚着额头冲窗口的萧天成道:“你站在那里做什么?”
萧天成闻声回头,慢慢地从窗口踱步至窗边,蹙眉问:“你怎么了?”
斜倚着床头,夏清杺一手揉着太阳穴一手捏着喉咙道:“我头疼的厉害,嗓子也不舒服。你能帮我倒杯水吗?”
听到这话,萧天成现实伸手在她的额头上探了探,自言自语道:“是有点发热,怎么刚才么发现。”
说完,转身开门同外面守着的人交代了几句后,又返身折了回来,在墙角的铜盆里拧了把毛巾,缓步走到夏清杺的跟前,柔声安慰道:“可能是昨夜受了风寒,你先歇着,我已经让人请大夫去了。”
接过萧天成递过来的凉毛巾擦了擦脸,夏清杺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听到他的话,配合的躺回了床上。
将夏清杺的被子掖好,萧天成自然的接过她递过来的毛巾重新投水。
等大夫来时,夏清杺早已昏睡了过去。
老大夫见被子下的夏清杺小腹隆起,因此大夫只听了萧天成的描述,连脉都没把,直说她并无大碍,连药都不用吃,只要静静的修养两天便好。
因为夏清杺有些发热,所以老大夫临走前细心地交代了萧天成一些注意事项,特意嘱咐他多替夏清杺擦身体降温。
直到傍晚时分,夏清杺的体温才恢复正常,睡的也踏实了些。
见状,萧天成才稍稍放了心,着人守着,才算有时间去处理今天的政务。等他回来的时候,夏清杺已经醒来又睡下了。
从睡梦中醒来,夏清杺只觉得眼睛发涩,刚刚翻身,一具热乎乎的身体便贴了过来,一手揽着她的腰往怀里带,一直手探上了他的额头。
片刻后,夏清杺只听耳边一个声音道:“嗯,已经不烧了,如果觉得冷就往我这里靠靠。”
说完,见夏清杺没动,那声音的主人便往她身边挪了挪,笑着道:“我怎么就忘了你是病人!”
说完,便再也声响。
过了很久,夏清杺才僵硬的转过了头,扭头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心里闪过一丝异样的感觉,突然觉得很有安全感,不知怎地,她突然有些贪恋这个温暖的怀抱。
轻轻的叫了一声,萧天成并无答应,夏清杺索性转身面对着他,然后才发现他双目紧闭,刚刚那些话,完全是他睡梦中的下意识反应。
惊觉到这一点,夏清杺却突然清醒了起来,想挣脱萧天成的怀抱,谁知却被抱的更紧。
一夜无话,翌日清晨,萧天成先夏清杺醒来,见她枕着自己的胳膊睡的正沉,便伸手替她掖了掖被角,然后也跟着闭目养神。
从睡梦中醒来,夏清杺本以为萧天成早已离开,可没想到他还在,因此只能僵硬的躺着。
感觉到夏清杺身体的变化,萧天成愣了愣,然后轻轻地、缓慢地将自己的手从她的头下抽了出来,活动了下手指,然后快速起身。
闭着眼,估摸着萧天成已经穿好衣裳,夏清杺才睁开了眼。
见状,萧天成扭头问道:“可还觉得哪里有不舒服的?”说着,下意识地活动了下左手。
瞧见他的动作,夏清杺一愣,尴尬地摇了摇头,小声道:“都很好。”
“既如此,那我们吃过饭后到街上走走?”
“好”
早饭过后,两人按照约定到街上散步,没走几步,就见人群朝着一个地方涌去。
见状,夏清杺也不问何事,直接拖着萧天成去看热闹。等到了地方才发现是处决犯人。
夏清杺心内生惧,便想离开,才后退了两步就被旁边的聊天内容吸引,于是顿住听了片刻。
原来今日被砍头的是这个县城的父母官,听围观人群讨论,这官很是做了些利国利民的好事,前段时间还受到了朝廷的嘉奖,眼见升迁有望,却不想朝廷突降圣旨,毫无缘由的判了死罪。
不过夏清杺后来在其他人的谈论中听到,这县官被判死罪好像是得罪了朝中的重臣,而这重臣,似乎直指她爹。
好不容易弄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夏清杺不禁蹙起了眉头,转头看着身边的萧天成,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见夏清杺疑惑,萧天成先是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随后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手,附在她耳边轻道:“他虽是个好官,但确实是犯了不可饶恕之罪,和你父亲虽有关系,但却不是你听到的那样,回头我告诉你。”
见萧天成这样说,夏清杺心中疑惑顿减,但还是觉得有些可惜,因此便不欲再看。
因为这个突发事件,接下来的时间,夏清杺的心情很是低落。
见夏清杺如此,萧天成索性拖着她回客栈,谁知两人前脚刚进门,后脚萧天成就被人叫走,直等到深夜,萧天成也没回来,只让人传话说会在这个小城停留几天,让她早些休息。
随后几天的时间,她和萧天成单独呆在一起的时间甚少,每天闭眼的时候他还没回来,早上睁眼的时候他却早已经外出。有好几次,夏清杺都产生了一种错觉,好像萧天成整夜都没有回来过,可是夜里那怀抱,确是真实的。
直到萧天成办完事情,一行人准备继续行程的时候,两人才算是有时间坐在一起。
不等夏清杺问,萧天成便主动说起了关于那个县官的事情。原来那县官确实如当地百姓所说是个为国为民的好官,只是家中有个病弱的老母,为了救治老母被人利用。
“你父亲在这件案子里,虽有干系,但却是被人陷害,其他的事情,我不便多说,你日后自会明白。为政之人,最忌讳的就是别人拿捏着短处,小辫子能被人揪一次,就能被人揪第二次,他的死,你也不用觉得可惜,既然做了某些事情,那这些事情带来的后果,也是他必须要承担的。”
听萧天成这样说,夏清杺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觉得那县官死的有些可惜,平白被人利用,也不知道他的家人以后可怎么办。
正这样想着,夏清杺突然晃见一个熟悉的人脸,于是不由将头探出车外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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