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万花

想到这段往事，安老的眼中是掩饰不住的悲痛。

要不是……要不是当年，他的女儿女婿也不会命陨异乡，他的外孙也不会变成如今这样。

当年那件事发生了之后，他就从那个位子退了下来，当一个普通的老人，闲云野鹤罢了。

“抱歉，我无意勾起您的往事，”看安老的样子，墨歌也知道自己是不小心引起了人家悲伤的往事。

“没事，”安老摆摆手，“与你无关。”

而她和孙思邈师傅呆在一起的时间最长，受到的影响最大。

“那你？”安老对万花很好奇。

“我从杏林一脉，”墨歌的眼里满是深深的怀念，“我为医者，须安神定志，无欲无求，先发大慈恻隐之心，愿普救众灵之苦。若有疾厄来求者，不得问其贵贱贫富，长幼妍蚩，怨亲善友，华夷愚智，普同一等，皆如至亲之想，亦不得瞻前顾后，自虑吉凶，护惜身命，见彼苦恼，若己有之，深心凄怆，勿避艰险、昼夜、寒暑、饥渴、疲劳，一心赴救，无作功夫形迹之心。”

这是她拜入门下的时候立的誓言，墨歌闭上眼睛，往事历历在目，却已经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安老看向墨歌的眼神很复杂，半响都没有说话。

“安老何不让我试一试？”墨歌很执着，不试一试怎么知道呢？

万花的离经心法，辅佐以太素九针，她有自信。

“好歹总是要试一试的，”见墨歌如此执拗，安老只能让墨歌替自己把脉一试，只是他却没有抱太大的希望。

当年都已经试过了无用了！

“抱歉，提起往事，心有感触罢了！”

“没事，”安老的态度很温和，“墨小友可是觉得我有哪里不妥？”

墨歌说这些，并不仅仅是一时有感触，还有一部分是为了安老的身体。

“您知道？”墨歌有些惊讶的看着安老。

“陈年旧疾，”安老的笑容里多了一丝的苦涩，当年他的女儿和女婿双双毙命，这是他去两人的机甲坠毁的星球寻找二人的遗体的时候，不小心受了埋伏被那个星球上面的一种独有的毒物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