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二章 面壁十年

其实如果真的平价收购的话，孙家欠蒋惊天的这点粮食，还没有蒋惊天在王府设宴时，收受的礼物值钱。蒋惊天之所以将孙家逼得是抓耳挠腮，上房揭瓦，实在是御龙城的粮食有价无市，从其他城池征购，在时间上又来不及。

如今蒋惊天将时限放宽了，这比债务也就没有那么难还了。不过让太上长老孙闻“面壁十年”的事情，还是让孙思危感到颇为为难。

其实以孙思危的才智，他已经看出蒋惊天的司马昭之心了。只不过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其也没有办法挽回，毕竟此时的主动权，完全掌握在蒋惊天的手中。

“既然二牛少爷这么开明，这还粮一事，应该没什么问题了。只不过让我族太上长老面壁一事，二牛少爷能否高抬贵手，将这面壁的时限……”

还未等孙思危将话说完，蒋惊天便再次打断了他，“我说十年就十年，这事没得商量。如果那老匹夫愿意给我磕头认错的话，这十年的面壁之苦，他也可以不受。”

换言之，蒋惊天这一句面壁十年，便等于断送了孙闻的一生。所以这个条件，孙思危还真就没有能力做主，其虽然是孙家最高决策四人组中的一员，但他却是这四人地位最低的一个。

事实上，能否接受蒋惊天的这个条件，最后还得孙力和孙闻拿主意。而孙思危现在所能做的，便是尽可能的从蒋惊天手中争取利益，以增加这个“面壁十年”的价值。

“二牛少爷，面壁十年的事情，我会尽快给你一个答复的。不过我们孙家要是真的答应了这个条件，那债务的问题，你到底能够退让到何种地步。”

蒋惊天本来就不想逼孙家逼得太紧，毕竟孙家狗急跳墙了，最终受到损失的，还是他自己。

“债务的问题好说，只要你们孙家拿出诚意来，一切问题都好解决。我也知道，你们孙家一下子拿不出来这么多粮食。如果我硬要你们在三天内拿出来，也是强人所难。

“二牛少爷，我看这事，你还是……”

“别说了，这事没有回旋的余地。如果没有别的事情，二爷就请回吧。

顺便说一句，三天的时限，已经过去一天了。如果在接下来的两天里，你还不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你们孙家可就别怪我吴二牛不讲情面，把签有你‘孙思危’的欠条，呈给当今漠北人皇。你最好还是想清楚吧。送客。”

“二牛……”

孙思危还想再说几句话，争取改变一下蒋惊天的想法。只不过他刚说出两个字，郭建立便横插一步，挡在了其与蒋惊天的中间，并做了一个送客的动作。

你也知道，我此行的目的，是到苍龙城去找到的哥哥。如果你愿意的话，就和我一起上路吧。这一路上，你也可以从各大城池中，收购一些粮食。

就算这一路收购的粮食，还不足以偿还你们孙家欠我的债务。我想天子脚下，苍龙城也一定不会缺粮吧。只要你有晶币，还怕筹不到粮食吗？以你孙家的面子，就算是借，也可以将欠我的这点粮食借出来，更何况是收购。

你好好想想吧，这是我能做的，最大的让步。当然，这一切的前提，都是让刚才那老家伙面壁十年，否则一切免谈。”

蒋惊天处处针对孙闻，倒不是因为与他有仇，其只不过是想要挑拨一下孙家两个派系的关系而已。

说实在的，蒋惊天此次提出的偿还方案，确实打动了孙思危。因为如果以市价计算的话，孙家欠蒋惊天粮食的价值虽然不菲，但也还没有达到让孙家伤筋动骨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