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3章 雪女之死（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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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扬的犹豫导致了雪女的死亡，但是他没有一点点的后悔和自责。

自己不是没有提醒过这个傻女人，早就在尘扬十年前跟着童老游历大楚的时候，那会的尘扬还是一个急功近利的好青年。

但是救一个，救两个，慢慢的尘扬发现，自己这种来来回回的闲事折腾的疲惫不堪，这里不是小说，不是你救一个人就一定有好报。

有时候是被反咬一口，更多的是言不由衷，不知反思的感谢，看着那一道道的身影重新上路，然后继续死在路边。

尘扬也冷漠了，麻木了，尘扬每回都会自问一句，是不是我的出手相救反而害了对方。让他们不知道反省，不知道自救，结果很快，他们还是死了。

也许死的方式不同，却有着相同的特点。

尘扬有点明白，为何前世的小说，大侠都死得早，行侠仗义的大侠最后总会失手，不是因为他们老了，而是因为倦了。

倦鸟归巢，死亡也许是他们最好的归属。

所以，姬若雪神色复杂的看着尘扬，她也明白，尘扬的犹豫让雪女没有逃过一劫，但是雪女本来就应该再道成寺钟手中消亡。

尘扬救了她一次，已经麻木的犹豫该不该救她第二次，会不会有第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