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第七十章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他去德国了。恐怕是他的外祖父病危了吧，如果不尽快赶过去的话，那笔重要的遗产可能就落入他人之手了。你还是没搞明白吧？真是无知得可怜。迹部就是这种人，我告诉过你他是一个帝王，帝王是孤高的，帝王永远只能一个人高高在上，你希望他永远在你身边保护你，那是不可能的。对他来说任何女人都不会成为他生命中的第一位，这就是帝王的含义……江山远比一两个女人重要得多。”

泪水再次不受控制地聚集到眼眶中，我低下头去，感到浑身都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我生平第一次感觉自己是如此弱小不堪，我没有任何力气去反抗忍足，任凭他怎么攻击摧残我的意志，我也只能全盘接受。我终于知道忍足想要的是什么了，他想要彻底地摧毁我，就像摧毁那盘呼啸山庄的胶片一样。

“你希望我怎么做？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会按你说的去做，这样你开心了吗？”

听到我的话，忍足忽然笑出了声。他笑着笑着，表情却痛苦地扭曲了。

“还记得那天你在走廊里对我说，你很快乐吗？你认为应该分享你的快乐吗？你错了，我一点也不希望你快乐，相反我正希望你痛苦……我想看你痛不欲生的样子想到几乎发疯！”

我迎上了忍足的视线，那是我这辈子从未见过的，赤|裸裸的、炽烈的恨意。忍足的摸样让我想起了一个人，呼啸山庄中的希斯克利夫。

“迹部在文化祭那天突然回来了，什么也没说就取代了我的位置。他一辈子都是这样的人，我本来很清楚……在迹部身边的话你永远只能成为第二，因为他始终占据着那个第一。你选择了迹部，你不再属于我了……这没有关系，如果我得不到你，那么只要把你毁掉就好了。这样一来，我得不到的东西，任何人都不会得到。”

忍足静静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他抬头仰视那块屏幕，仿佛正把自己融入其中。屏幕上播放着的电影已经因为胶片的损坏而陷入了极度扭曲的境地，在“嘎吱嘎吱”的卡带声中，每个人的脸都被疯狂拉扯，变形，歇斯底里。

“我既是希斯克利夫，又是埃德加。我比任何人都爱你，我也比任何人都恨你。”

这是一份来自地狱的告白。

这份告白既没有温情，也没有感动，有的只是近乎无限深刻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