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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龙拿开塑料盆，一愣，里面竟然是屎尿。
李小龙将木桶提了出去倒在厕所里，清洗了后，放在屋后，回到屋里，将那两个碗拿去洗了，回来盛饭。
木制的蒸具具有很强的历史感，是爷爷年轻时候结婚就开始用的，也有七十来年了，早已经变得漆黑，是无论怎么洗都洗不白了。
鼎罐里的肉是猪脚，李小龙洗干净手，抓了出来，放在砧板上切，爷爷眉开眼笑，低声道：“就知道你今天会来，中午的时候就开始煮了。你快切好，我出去掐一把大蒜来。”
爷爷在竹林后面种了一块几分地的蔬菜，茄子，大蒜辣椒等等。
老头拄着拐杖出去了。
李小龙看了一眼爷爷从平房和木屋之间的过道走出去，连忙拿起菜刀，切了两块拳头大的肉，出了门，到了家里，递了一块给父亲，父亲一言不发，大拇指和食指夹住就往嘴里送，油脂往下巴直淌。
李小龙将另外一块递给母亲，“妈。”
“不吃。”母亲头一扭。
“你不吃可没有人心疼你啊，不吃白不吃。”
“说了不吃就……”母亲怒了。
李小龙在母亲张口说话的时候就把肉塞在了母亲嘴里，母亲一愣，连忙伸手拿住，边吃边说，“好几个月都没有吃到腊肉了，你老爷家的腊肉还有十几块呢。前天我还见他背了两块去李家寨。哪天他不注意的时候偷一块来煮吃。”
父亲白了母亲一眼，“好几块他数的清。”
母亲不说话了。
所谓的李家寨，是爷爷十几年前娶的女人住的地方，距离杜家箐不远，属于联富村的第二个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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