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同情

小姑娘声音细，呜咽声破碎的不成样子。

顾南舟被苏晚哭得慌张无措，心尖上传来锐利的疼，疼的他说不出话来。

他举起手想去替苏晚擦掉眼泪，手伸到一半，又放下了。

他垂眸，喉结滚了滚：“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声音低沉沙哑，像是在沙砾上滚过一群，又有些苦。

那股喜欢的劲，混杂着委屈，退下去又涨起来，反反复复。

她在漩涡中间挣扎，没有人去救她，没有人去拉她一把。

连顾南舟留给她的，也都只有淡漠的疏离感。

良久，低着头的小姑娘终于抬起头看他。

“顾南舟，”

顾南舟不会哄女孩子，明明胸口那颗心脏不断传来蚁虫啃咬般的疼，翻来覆去还是一句“对不起”。

苏晚咬着唇，胡乱的抹了一把眼泪，视线模糊中看他：“顾南舟，你不用道歉，没什么好道歉的，我不需要你来同情我。”

这个时候，只会让她觉得在他面前自己很难堪。

她又说：“我累了，你走吧。”

苏晚勾唇笑了一下，她的笑容很轻，声音也是轻的。

“你知道吗，那条路很黑，很远，都是我一个人走过来的。”

心里话说出口，苏晚觉得自己应该感到轻松才对，委屈却铺天盖地而来，包裹的她喘不过气。

她颤抖着手，眼泪一颗一颗落在地上。

其实她也不想哭，但是情绪来的太突然，她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眼泪掉下来就憋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