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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既然你们都探得实情,又何必问我?”林秋回答,“也罢,也罢,这罪我是受够了,现在也包不住,就坦白了吧,希望在各位大人面前得到从宽的机会,”林秋显得有些无奈地开始坦白,“的确是黎老伯派我出来找凿雍凿昴父子,和他们联系上,然后约好时间地点,黎老伯要与他们密谈。”
“什么事情?”和尚问。
“如果老伯告诉了我是什么事情,我直接代口传达便得了,又何必要再约定时间来见面呢?”林秋解释。
“想来也是,” 逵戊珥点点头,恶狠狠地喊,“那你找到他父子俩了吗?你们什么时候在哪里见面?”
“只和凿昴相遇了,”林秋坦白。我暗中却想,原来他竟是如此不堪相逼就成了叛徒,怎么受得重任,黎老伯信错了人。又想若是我落到这个地步会怎么样呢?当被打得遍体鳞伤、血肉模糊,是不是也同样会失去意志。于是我心里更多的是对他的处境的同情。
逵戊珥也点头赞同着继续问林秋:“约在哪里,什么时候?”
旁边的手下见他犹豫,狠狠地拍拍他的头,还有人举起了鞭子。“我说,我说吧!”林秋看着那还带着血丝的皮鞭,恐惧地连连点头,“约了明天午时三刻在武潭口见面。”
“都有些什么人?”和尚追问道。
“应该是黎老伯的两三个助手和凿昴吧!我到现在都还没看到凿雍,估计明天也不会到场,”林秋赶紧回答。
“这么说黎老伯也来放瓮亭了?”和尚问。
“这我不太清楚,想是已经来了,但我只负责传信,其它事情他没吩咐,我也就没有试探,”林秋回答。
“哈哈,那么说来凿昴也没告诉你,两父子还没到小放瓮亭就被我们打得落花流水、七零八散,要不是他跑得快,正和那父亲一起在地牢受罪呢!不过你们很快就要和他待一块儿了,” 逵戊珥大笑起来。
“这下可好,” 马大爷附在和尚耳边说,露出阴狠的笑容,“借此机会把凿昴父子和黎老伯一网打尽,布下天罗地网,那凿昴一旦落入我们的势力之内,插翅也难飞走。”
“既然要见面,凿昴定会有备而来,得有万全之策。不过他迟早也会主动找上我们,为了他的父亲,这下不需要他主动了,我们给他送去,不是意料之外的惊喜吗?”和尚细细考虑了一下说。
“这是北方城市,我们的地盘,话说强龙难压地头蛇,再想想,他们既然是密谈,不会大张旗鼓,人头上自然就落败下风,”逵戊珥说,“我早就想亲自把凿昴抓住。武潭口必将是凿昴的藏身之地。至于乌院那面,我把手下安排过去。”
“那这面我就派兄弟们来保护你去见凿昴和黎老伯,好歹我也有一帮兄弟可用,趁此时让他们大显身手,”马大爷说。
逵戊珥点点头:“我们手上还有三个人质,至少其中两个他们是不会不顾的。”他看看我,似乎在想,“只怕你就没那么幸运了。”
“好了,现在各自去安排吧,时间不早了,布好网,明天有个不错的收成,”和尚说时,那佛像里面又出现些响动,几只耗子叽叽叫着追打一阵。我知道那是灰雀仔要离开了,希望他把消息传达到位,对即将发生的灾难伸出援助之手。
和尚命令把我和林秋押到地牢去,我们准备离开的时候,有人突然推门进来,是逵戊珥的一个手下,他附在逵戊珥耳边低语几句,那逵戊珥赶紧跑去与和尚耳语,和尚点着头说:“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之后,他们都看着我哈哈地笑。我感觉到大难临头。果然和尚不温不火却是更让人心惊胆颤地说:“原本要严厉审问另一个犯人,他对在座的各位连篇谎话简直是一种侮辱,我们要把钢刀和烈火加在他身上,”然后他告诉大家,我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只是我信口开河编来哄鬼的故事。他们要对我在酷刑之下重审。
我的心一下揪紧得喘不过气来,不过也立即变得坦然,因为那样我就可以很快去和陈永、刘富宽两人相见了。
“不过现在已经很晚,明天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把所有鸟儿全收到笼子里面,我们再挨个儿地审问吧!但是死罪可暂时免去,活罪却是难逃,”和尚从怀里掏出一只黑色瓶子递给逵戊珥,让他给我灌下。
林秋脸色立即阴沉下来,摇着头示意我千万别喝,但逵戊珥和两个手下已经来到我面前,准备把我压在地上,逃是逃不了的,与其难看地被他们灌进肚子,不如我大方接过来喝了,也更有英雄气概。便喊到:“我自己来,不就是毒药吗?”我抢到手里,抬头一饮而尽,边喝边想到寄托在灰雀仔身上的希望,所有人的性命都靠他了,也想到陈永他们的悲惨结局,其实想到的很多很多。喝完之后,我把瓶子扔在地上。那和尚笑着点点头说:“爽快!”
我看看佛像的眼睛,想来灰雀仔已经往阎王炕去了吧!可就在我内心升起一线希望之际,门又开了,三人推搡着灰雀仔吵吵嚷嚷进来:“在院门外抓到这个小乞丐,鬼鬼祟祟的。他说是白天才到城里,没找到住宿的地方,便跑寺里来避风寒,听到这面有响声,想过来看看,便被抓住了,”和尚命令把他和我们一起关进地牢,等明天的事情过了再一一审问。
这下我才真正体会到什么叫绝望。
守缮堂后门出去,没有点火把,借着雪光,我们走进后面院子,从佛像柱子边的一道暗门进去,石级九步一拐,每个转角的墙上都插着火把,忽闪忽闪的光昏暗地映着斑驳的石墙上的道道血迹。每下两层阶梯,便有一道紧锁的大铁门,拐了八次才到底,一条长廊往黑暗深处伸去,长廊和梯子间横着一潭非常深的黑水,水面漂着几具人骨架,也许是想要逃出去的。逵戊珥拉下墙上的一个手柄,一道狭窄的铁桥从这面慢慢放下,搭在黑水两岸,由于长廊里面漆黑无光,逵戊珥从墙上取下一只火把,和手下把我们三人押着过了铁桥往底里走,借着火把昏暗的光芒,长廊两边的铁栏映入眼帘,那是很多坚不可摧的牢笼。霉腐臭味和血渍的石头地面,使我们头晕目眩,有那么几次我差点呕吐出来。
我数着铁栏的数量,经过两侧各五十个牢笼之后,逵戊珥和手下把我们推进最里间空的笼子,再把大锁锁起来。“别妄想逃得出去,那入口的黑水会化掉你们的血肉,直到只剩一副骨架,”他说完,带着手下匆匆离开了。随着他们的脚步远去,两边的铁笼里响起巨大的骚动,叫喊哀嚎声,还有人摇动铁栏发出当当声响不绝于耳。但随着铁桥被收起的咣咣声之后,喧闹随之沉入这个无尽黑暗的活死人墓。
就在我们三人被关进地牢之后,逵戊珥和息灵王了凡和尚、马大爷三人再聚头商议,对第二天的作战布局重新进行了调整,由马大爷带领他的人去围剿别山乌院,将乞丐一网打尽。而逵戊珥对付凿昴和黎老伯,四更十分,人马也已齐集,在灵云寺后山隐秘的坪地待令,简单的誓师宣言之后,逵戊珥带着他的五百人兵团往武潭口埋伏,马大爷也率领三百多人向别山乌院秘密进发。
灵云寺后的守缮堂这一片本来就人迹罕至,前院和中院的和尚们几乎不涉足后院,又加上灵云寺长年以来形成的规矩,那些和尚们熄灯后便不出大门半步,大雪飘飞的夜晚更不可能改变这由来已久的习惯。于是后院的职守早被了凡和尚暗中调换成了自己的手下,这一夜发生的事情自然就密不透风了,寺院的主持方丈哪里听得到半点响声,还早早地就吩咐和尚们把第二天了凡和尚要在乌院讲佛法用的物料器具一应准备周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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