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巫杂货铺经营指南 第5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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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老天，她搭在柜台上的右手戴着四个巨大的宝石戒指。

海伦的视线几乎黏在了那只白皙优美的手上，然而这并没有影响到她对这位贵妇的服务。她非常自然地露出微笑，脱口而出：“晚上好，夫人。该怎么称呼您？”

那位贵妇人没有开口。她一进门，身后的仆役就自发地将柜台清理一番，将带来的那些装饰精美的魔法物品们一一摆放在天鹅绒布上，又在贵妇的身后摆放上了华美的座椅。

一位看起来像是这位夫人的贴身女仆的少女上前一步，代替主人开了口：“沃伦夫人，您可以这样称呼我们夫人。”

魔法水壶发出了轻柔的鸣叫，贴身女仆给贵妇递上了一杯温热的红茶。

沃伦夫人坐了下来，她的声音优雅而惑人：“听说自由商会有人在寄售有奇特作用的药水。”

佣兵们和巫师们寄售的药水往往稀奇古怪，但是要说最近流传度最广的——海伦看了看年轻貌美的夫人，小声询问：“夫人说的是欢愉药水吗？”

沃伦夫人露出了美丽的微笑。

海伦晕乎乎的。本来想开口告诉这位贵妇药水已经售罄了，可以通过商会的令牌查询药水的库存，有货了让仆役进行购买就可以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拒绝的话就在嘴边，她却将自己私藏的那一瓶莫名其妙地给了出去。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贵妇和仆役们都不见了，商会大厅里只有那些半夜还在外游荡的佣兵和职业者们。唯一能确定那不是一场梦的是她握着的一个金镑，和次元袋里消失的药水。

海伦露出了迷惑的表情，但很快，她迎来了下一个客人。这位商会的服务生再一次露出熟练的微笑，询问客人的需求。

直到和梅丽莎换岗后，躺在狭窄的单人床上，海伦才有那么些许的时间回忆之前发生的一切。

推开窗，她借着月光看了看那枚金镑，放进嘴里啃了啃。

尽管鼻尖萦绕不去的是贫民区积久的臭味，她露出了一个几近于无的、真实属于自己情绪的笑容。

一只巨大的老鼠从窗户下窜了出去，路过的猫猛地扑了过去，猫爪发出了尖锐的破空声。老鼠顿时发出了刺耳的惨叫，紧接着是混乱的打斗声，猫粗噶的叫声。

窗户被猛地关上，月光也被隔绝在外。海伦摸索着将金镑藏在了纸盒子里，然后重新将各种杂物盖在了它的上面。

同样的月光下，沃伦看着手中散发着微弱魔力的药水。

她悄悄走进主卧，将它掺进了子爵刚开封的红酒中。

“女神保佑。”

无光的盥洗室中，沃伦点燃了干燥的迷迭香，将余烬涂抹在项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