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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凭微微一笑：“嗯。”
他一直在想，王显明这个人，他骨子里是谨慎又多疑的。他当初跟豫王一起合谋诬孟恩谋反，手里多半会留下什么把柄，牵制着豫王，令这个人不敢翻过脸来，就为绝后患把他给灭了。
刚才，他就是趁着这个机会，令人去诈了一下王显明。
这一诈，还真收获不小。
郑旸跟他并肩立着，许久许久，他开口道：“这个赌，你赢了。”
那一天，在阁楼上，顾凭对他说：“相信吗，你押送王显明回凤都的这一路，不会太平的。”
他说这这句话时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倏地从郑旸眼前闪过，令他的声音不自觉一紧。
仿佛是为了驱散那突然涌上来的异样，郑旸问道：“你觉得这事是何人所为？”
顾凭瞟了他一眼，有点戏嚯：“少将军心知肚明，何必要问呢？”
就在那句话问出口的时候，郑旸就抿了抿唇。
他确实是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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