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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3日主日,密谋者听闻蒙蒂格尔那封信,纷纷指责彼此背信弃义,衣帽总管的房间里一片剑拔弩张。盖伊·福克斯怒冲冲地说:“总之咱们中间出了个叛徒!”
罗洛怕这些人年轻气盛,真的动起手来。他急忙息事宁人:“别管是谁了,写信人与其说是叛徒,不如说是蠢材。”
“此话怎讲?”
“如果是叛徒,那早把咱们全供出去了。这个笨蛋只是要提醒蒙蒂格尔。”
福克斯火气消了。“听着有道理。”
“关键是对计划影响如何。”
“一点不错,”托马斯·珀西接口,“咱们是继续还是放弃?”
“那不是功亏一篑了?不行。”
“可要是塞西尔和威拉德知道了……”
“听说信中措辞含糊,塞西尔也拿不定主意,”罗洛答道,“所以咱们胜算很大。不可轻易放弃——胜利唾手可得!”
“有什么办法打探打探?”
“你可以,”罗洛对珀西说,“明天一早,我要你出去探探风声。去你那位亲戚诺森伯兰伯爵家走一趟。编个借口——譬如找他借钱。”
“为什么?”
“这不过是个幌子,免得他怀疑你是去探听枢密院对此事了解多少。”
“那我如何知道?”
“看他对你的态度。倘若枢密院怀疑你密谋叛国,那伯爵这会儿应该听到风声了。他见到你,一定坐立不安,急着送客,为了打发你,说不定一口答应借钱给你。”
珀西一耸肩:“那好。”
众人纷纷离开,留下福克斯看守。翌日一早,珀西依计赶去见诺森伯兰,回来时,约了罗洛在主教门附近的酒馆碰头。只见他喜气洋洋的。“我赶到塞恩府,找见了他。”罗洛知道伯爵的乡下府宅坐落在伦敦西郊,“他一听说我要借钱,一口回绝,骂我无可救药,然后请我留下用饭。”
“这么说,他没有怀疑你。”
“不然他就是天生的演员,理查德·伯比奇都要自叹弗如。”
“做得好。”
“其实还不能下定论。”
“八九不离十。我这就去找福克斯,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
罗洛只身进城。他不敢大意,内德·威拉德跟得太近了。好在公鹿领先猎鹿犬一步,他只要再坚持一会儿——几个小时。等到明天这个时候,就大功告成了。
他看见上议院了,随即大吃一惊。
只见大厦背面,也就是仓库入口那一侧,几个衣着华丽的男子出了楼上的辩论厅,从后门出来,顺着外部的木楼梯下楼。罗洛从没见过有人走过这扇门。
他认出为首那人是萨福克伯爵。他是宫务大臣,安排国会开幕之事是他的责任。
他身后跟着蒙蒂格尔勋爵。
罗洛诅咒一声。情况不妙。
他急忙闪身躲在拐角。他想转身逃跑,但压下了冲动。得看看他们来干什么。但无论如何,他的计划可能要败露。他探出半个头观察,做好了逃命的准备。
只见一行人下了楼梯,来到双开木门前。火药就藏在这间仓库里。罗洛瞧出他们一语不发,神色警惕。萨福克推了推门,发现门锁着。众人交谈几句后,他吩咐下人撞门。
罗洛心一沉:看样子是搜查队。他急得发疯。计划这么轻易就败露了?
下人拿来撬棍。门没有加固,毕竟这是间仓库,又不是金库,要是安了铁条,或是装了几重锁,只怕要惹人怀疑。门很容易就撬开了。
那伙人走了进去。
罗洛急忙回到衣帽总管的房间,顺着福克斯新辟的那条通道绕到仓库前,把暗门开了一条缝,向里面张望。仓库里一贯地幽暗,萨福克的搜查队提着灯笼,但空旷的仓库依然十分昏暗。
他们看见了盖伊·福克斯。
罗洛默默祷告天主保佑,不然就是死路一条。
福克斯站在墙边,身披斗篷、头戴礼帽,手里提着灯笼。萨福克似乎才发觉有人;罗洛听见他声音里透着诧异:“你是什么人?”
罗洛气也不敢喘。
“大人,鄙人约翰·约翰逊。”福克斯声音平静,他当过兵,也曾历经艰险。
罗洛后悔给他取了这个名字:一听就是化名。
“约翰逊,你在这儿搞什么鬼?”
“我家主子租了这间仓库,还有隔壁的房间。主人不在的时候,我呢,可以说就是替他看门的。”
这个回答合情合理;罗洛不由得满怀希望。萨福克没有理由不信吧?
“那么你家主子租这间仓库用来做什么?”
“存薪柴的,大人一看便知。”
那几个人这才抬头望着木柴堆,好像才看见似的——光线昏暗,这倒是可能。
萨福克又问:“这么多柴火,只供一个房间?”
这个问题无须回答,福克斯没有开口。罗洛心中忐忑,他忘了考虑这一点。
萨福克又问:“对了,你家主子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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