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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身把窗帘拉开一些，天边泛着暗蓝色。
两人彼此都沈默，宋映映看着时间，再拖一会儿，车应该就要开了，下一班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但是她没催他。
“你早餐想吃什么？”她听到他刷完牙，便扬声问。
“不用了。”嗓子沙哑，像被砂纸磨过似的。
刚才她就看他脸红的不太正常，然后又是咳嗽又是嗓子干哑。
宋映映走到洗手间外面，等高鸣鹤擦了脸出来，她擡手试了试他的额头，不用跟她自己的额温对比都知道他发烧了，即便他刚刚才用冷水洗过脸。
高鸣鹤看了她一眼，把她的手拉下来，垂着眼，像是叹气似的呼了一口气。
两人站得近，她能感觉到他呼吸也很烫。
“你去上班吧，我自己去机场就行。”他哑着嗓子，宋映映勉强能听清他说的什么。
“我请了假。”她顿了顿，“送你。”
高鸣鹤轻轻抽气，把脸转向一边。昨晚他想了很多，好不容易下定决心不再打扰她，她偏偏又过来。他打算好了的，也调了很早的闹钟，但是头疼，闹钟响的时候没能起来。
要不然，他早就走了。
他心里暗想着，他应该早点走，即便宋映映要来送她，也该让她扑个空，该让她也感受一下人去楼空时候那种难过和无力。
宋映映主动来送他，他不开心，反倒觉得很生气。宋映映真是个坏女人，说一套，做一套。
“怎么了？”她以为自己把他弄哭了，偏过头去看他的表情，“你怎么了？”
高鸣鹤垂着的手紧攥了攥，眼一闭，单手把她搂住，头低下去，在唇与唇只馀两指宽的距离的时候停下。
宋映映没动，也没说话，高鸣鹤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没放开她。
“映映，给我一个机会，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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